此时凤一鸣满脸焦急,并未听从自己父亲的话逃走,而是朝周围几人道:“大伙儿一齐上,不信他能对付这么多人!”说着挺起单刀,纵到了胡斐左侧发动攻击。
而殿中其他人会武艺的一共有十六七人,此时听得凤一鸣呼叫,有**人手执兵刃,跟着凤一鸣一起杀向胡斐。
这时候胡斐已经两刀将凤天南逼退,显然其武功远高于后者,只是守着最后杀他的诺言,并没有痛下杀手。
逼退凤天南之后,胡斐迎着冲过来其他人入人群之中,忽起忽落,将凤天南**名门人弟子尽数点中了穴道,然后拳打足踢,将被点穴的人一一甩在两旁。
霎时之间,他身前空空荡荡,刚才冲上来动手的,就只剩下凤氏父子两人。
看着胡斐一脸戏谑,凤天南一咬牙,低声朝儿子喝道:“鸣儿你还不走,真要凤家绝子绝孙么?”
凤一鸣提着单刀,有些迟疑,不知该当上前夹击,还是听他爹的话夺路逃生?
“走哪去啊,都留在这儿吧!”
胡斐身形一晃,已抢到了凤一鸣背后,举刀欲斩。
凤天南一声大喝,金棍挥出,上前截拦。
胡斐头一低,从凤一鸣腋下钻了过去,反手轻轻一掌推在后者肩头一推,凤一鸣站立不稳,身子后仰,便向凤天南打来的棍子上棍上撞去。
凤天南见目标从小贼变成了自己儿子,顿时大惊,急收金棍,总算他在这棍上下了数十年苦功,在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收回,才没将儿子打得脑浆迸裂。
接下来胡斐仗着招数精妙,身法灵活,连连戏弄这对父子俩,扯拽推撞,总是故意把凤一鸣往凤天南棍下送去。
凤天南每每打出一招,都要中途变向或是收手,否则不但打不到胡斐,还要自己儿子亲手干掉。
越打越憋屈的凤天南大声吼道:
“凤某横行岭南,做到五虎派掌门,生平杀人无算,我这儿子手下也杀过三四十条人命,今日死在你手里,又算得了什么?你还不动手,啰哩啰嗦的干么?”
胡斐似乎享受这种猫戏老鼠的感觉,冷笑道:“那你自己了断便是,不用小爷多费手脚。”
凤天南眼见打也打不过,走也走不脱,与其让人戏耍,还真不如自我了断来的痛快,当即哈哈一笑,回转棍端,便往自己头顶砸去。
突然间银光闪动,一条极长的软鞭自胡斐背后飞出,卷住金棍,往外一夺。
凤天南膂力甚强,硬功了得,这一夺金棍竟没脱手,但回转之势,却也止了。
华十二和马春花看的清楚,这挥鞭夺棍的人是个身穿紫衣,身材苗条的妙龄少女,她手上用力,向里一拉,凤天南金棍仍是凝住不动,她却已借势跃了出来。
这紫衣少女落地之后,朝胡斐笑道:“胡大哥,有话好好说,可不能杀伤人命。”
胡斐咬牙切齿地道:“袁姑娘你不知道,这人罪恶滔天,我从广东直追到湖南,便是追赶这恶贼,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那紫衣少女却依旧摇头:“我今天可看不惯杀人害命呢,胡大哥,为人不可赶尽杀绝,须留三分余地。”
胡斐还待争辩,可就在这个档口,忽然有人哈哈大笑起来,听那笑声,似乎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发笑的人正是华十二,此时他一边笑,一边大声对马春花道:“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一个贱人?”
马春花一脸幽怨,坏男人,都跟你多少年了,为什么要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