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其实在厂里听华十二说过这番话之后,他自己也想了,现在只能低头:
“行,就当你不亏欠我......”
“什么叫当啊,你就说亏欠不亏欠?”
“不亏,行了吧!”
何雨柱也只能承认,可他这些年一直认为何大清亏欠他,这冷不丁的,总觉得这个弯转的有点急,他一时间顺的有些别别扭扭,就很不得劲。
“不亏就行!”
何大清一伸手:“钱拿来吧!”
何雨柱这个无奈:“您是不亏欠我,可我如今也长大了啊,挣钱自己拿着怎么了!”
何大清冷笑:“我没说要啊,帮你数数够不够买三转一响的,好帮你找媳妇,你放心,要差点,爸给你补上!”
何雨柱再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憋的满脸通红,从兜里掏出七块五,破罐子破摔往床上一放:
“看吧看吧,我平时都算计过了,三转一响买个上海手表,永久自行车,蜜蜂缝纫机,再来个收音机,拢共四百一十块钱,我这有七块五,还差四百零二块五,您给补上吧!”
何大清气的脸直抽抽,他就是听华十二说,他这儿子被寡妇给套路了,原本还不信,这种事情还有遗传的?所以刚才回来他就想看看傻柱攒多少钱了。
这一看,心哇凉哇凉的啊。
何大清伸手将七块五拿起来揣在兜里,傻柱顿时就急了:
“我的亲爹唉,我浑身上下,屋里屋外就剩这七块五了,您要都给我拿走,我这个月就得饿死,你不说你不要我钱么,咱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何大清也不说话,默默的将床头鸡毛掸子抄了起来,傻柱感觉不好:
“何大清,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抽死你这个不争气的!”
何大清也不管是哪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抽,把傻柱抽的吱哇乱叫。
就在傻柱哭爹喊娘的时候,窗外传来许大茂的声音:
“何叔,不用给我面子,往死里抽!”
傻柱这个来气啊,指着窗外就骂:“许大茂,别让爷爷逮住你,否则看我打不死你...,哎呀......”
话没说完,被何大清一鸡毛掸子抽在脸上,顿时抽出一道血凛子。
华十二也看热闹,他可不惯着:
“何叔,傻柱这是不服啊,多抽几下过过瘾!”
何大清也是个妙人,应了一声:“瞧好吧您内!”
说完噼里啪啦一顿抽,把傻柱将近一米八的汉子,都给抽哭了。
院里其他人也来围观看热闹,可却没有一个开口劝一劝的。
一来傻柱人缘太差,要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还在,肯定会劝,其他人懒得为他张这个口,二来人家当爹的教训儿子,用二大爷的话来讲,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所以还是看热闹吧。
有意思的是,贾张氏也来看热闹,还看的挺过瘾,秦淮茹压根就没出来。
何大清抽了十分钟,把傻柱脸都打花了,最后让其在床上跪着,这才一个人生闷气。
见没热闹看了,众人这才一哄而散。
等看热闹的都走光了,何大清才问傻柱:
“钱哪去了?”
说完晃了晃鸡毛掸子:“想好了再说!”
傻柱不敢撒谎:“自己花了点,剩下的每个月都借贾家一些......”
“欠条呢?”
“没...,没欠条!”
何大清一口气好悬上不来:“行,以后你工资我给你领,你抽烟喝酒的钱我给你出,剩下的钱攒着给你娶媳妇儿,从今以后你跟贾家给我断的干干净净的,听到了没有?”
傻柱一脸为难:“爸,你不知道,贾东旭刚没不久,贾家就两个女人,秦寡妇还怀着孕呢,都指着我每天带饭盒给她补充营养呢!”
何大清翻了个白眼:“你看上那寡妇了?”
“没,没有...,我都是看东旭的面子上,照顾照顾他们家!”
傻柱脸一红,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个什么心思,但总的说起来,他还是想娶个黄花大闺女的。
何大清点了点头:
“没有就好,你就不要跟他家有什么往来了,柱子,听爸一句话,那小寡妇你把握不住,那饭盒啊,以后爸给送过去.......”
傻柱:“......”就觉得哪里不对呢。
第二天华十二正常上班,临走的时候给阎解成扔下两块钱,让他帮忙割几块玻璃,把窗户给弄上,剩下的就当跑腿费了。
三大爷家一听全是高兴,几块玻璃才多少钱,这能剩下七八毛呢,三大爷唉了一声:
“十二,这你就见外了啊,还给什么钱啊......”
说完朝阎解成吩咐道:“回头剩钱叫你妈手啊,不能自己留下!”
阎解成一脸不情愿。
华十二这个无语,好笑道:“三大爷您就多余客气那一句!”
说完笑着和许大茂一起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往科长办公室里一坐,看报纸喝茶水混了一上午,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电话铃响,接起来一听,是街道办王主任打过来的。
“十二,一会你过来一趟,昨天你说的那件事,我发现了一些情况!”
放下电话,华十二连午饭也没在厂里吃,出门就走,他现在是保卫科长,出入也方便,和手下人打了个招呼,骑车就出厂往街道办去了。
刚到街道办那趟街,便听见前面像是放炮仗一样,啪啪,两声清脆的声响......
华十二神色一凝:“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