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的房东是个白人老太太。
她也是王天在美利坚的监护人,由唐国留学生学会帮他介绍的。
老人性格祥和,是一名退休的银行雇员,没事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
王天和她打了声招呼,小跑着上了二楼,二楼中有个卧室是他的房间。
“三千四百美金,还算不错。”
进入卧室的第一件事,王天就把积蓄都翻了出来。
美利坚有使用纸钞的习惯,对移动支付比较抵触,尤其是2009年的现在,小额付款用的都是纸钞,3400美元不是一笔小数目。
按照他的记忆,不去肯德基或者麦当劳的话,只在本地的快餐店吃饭,一个汉堡也就是三美元。
如果赶上活动,还能额外赠送一杯可乐,购买力相当惊人。
“省着点用,这些钱足够我用三个月了。”
王天将钱装在口袋。
一晃两天过去了。
时间来到周末。
“嗨,王天!”
傍晚,外面传来安德鲁的呼喊声。
“来了。”
王天背上双肩包,穿着运动鞋下了楼,他知道剧情要开始了。
“这是我表哥麦特,表哥,这是我好朋友王天。”
坐上车,安德鲁为王天介绍着开车的年轻人。
“我听安德鲁说起过你,他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天啊,我都没想到他能有朋友。”
麦特坐在驾驶位上,回头自我介绍道:“我是麦特,比你们大三岁,正在念高四,不过我留过一年学,和我同龄现在都上大学了。”
“对了,这次举办派对的人,是我们学校的一位知名人士,棒球队的队长汉考斯。”
“他是个很热情又很粗鲁的人,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和他说过你们的事了,他表示很欢迎你们。”
“只要你们不惹麻烦,我相信这会是一次完美的周末农场派对。”
麦特很健谈,看上去性格也不错,一般来说爱说爱笑的人都是好脾气。
当然。
王天对所谓的派对并不感兴趣。
他来这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等到陨石降落后,成为触碰到陨石的幸运儿。
“到了。”
七拐八拐,汽车停在了一个农场面前。
大家走下车向周围看去,周围停着十几辆车,一些做非主流打扮的男男女女,正在草地上三三两两的谈笑着。
“麦特,你怎么才来,汉考斯找你好一会了。”
“找我做什么?”
“你早上拿来的彩灯坏了,你知道的,没有彩灯大家可不会尽兴。”
房子内走出个瘦子,离得很远就叫住了麦特。
麦特无奈的跟上去,走前还不忘叮嘱道:“派对内不只有学生,还有一些附近的社会青年,你们两个要照顾好自己。”
王天点点头表示知道。
等到麦特走后,安德鲁拿起了他的二手摄像机,又开始了四处拍摄。
看到有人录像。
有的人扭动着身体,想让自己看上去更有活力一些。
有些人则厌恶的转过头,喝止道:“别拍我,小心我砸烂了它。”
安德鲁没有办法,只是抱着摄像机坐在草地上,与三三两两的人群格格不入。
王天坐在他身边,他能看出来,安德鲁很想融入这些人。
但是他太胆怯了,周围都是一些年纪比他大的生面孔,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相处。
“喝点啤酒吧。”
王天拿来了两瓶啤酒。
正如麦特所说,这是一场农场派对。
从名字就能听出来,这是一群穷学生在乡下举办的低端派对。
事实也是如此,派对内只提供普通啤酒,面包和水果都没有,更别说牛排和自助烧烤了。
一群十六七,十**的少年少女,跟随着音乐,拿着啤酒在草地上慢摇,看上去有点傻。
只是这个年龄段的他们,并没有见过多少大场面,自娱自乐玩的很开心。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要不是麦特一再邀请我才不会来。”
安德鲁有些傲娇,哪怕他很想找个舞伴跳一会,但是在王天面前就是不肯说。
王天也不揭穿他。
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笑道:“我也不喜欢这里,他们太吵了,我是个喜欢宁静的人。”
“对,我们一样,所以我们是朋友。”
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直勾勾的盯着一位大姐姐的雪白长腿。
看那副样子,恨不得扑上去舔两口。
真是口不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