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骑的是汗血宝马,叶楚找了一匹寻常健马,不到半个时辰,已抵达蒙古大营。
忽必烈听报郭靖和叶楚竟然来到,又惊又喜,忙叫请进帐来。
两人走进大帐,只见一位少年王爷居中而坐,方面大耳,两目深陷,郭靖不由得一怔:“此人竟与他父亲拖雷一模一样。”想起少年时与拖雷情深义重,此时却已阴阳相隔,不禁眼眶一红,险些儿掉下泪来。
忽必烈下座相迎,一揖到地,说道:“先王在日,时常言及郭靖叔叔英雄大义,小侄仰仰慕无已,日来得睹尊颜,实慰生平之愿。”郭靖了一揖,说道:“拖雷安答和我情逾骨肉,我幼时母子俩托庇成吉思汗麾下,极仗令尊照拂。令尊英年,如日方中,不意忽尔谢世,令人思之神伤。”忽必烈见他言辞恳挚,动了真情,心中也自伤感。
不过他毕竟是英王之姿,很快恢复过来,对叶楚拱手道:“小王甫来军中,便听说叶先生威风不可挡,昨日城头更是大显威风,小王钦佩不已。”
叶楚淡淡一笑,说道:“令尊英武不凡,继承了成吉思汗的军事才华,这一点我是十分佩服的,可惜英年早逝,若是今日与令尊交手,方为人生快事!”
忽必烈一怔,知道对方借夸赞自己父亲而贬低自己,心中微微一怒,但迅疾恢复过来,面上丝毫不显,笑道:“先生武略无敌,却对先王如此推崇,小王感慨莫名。”
当即与转移话题,将潇湘子、尹克西等一一引见,请郭靖、叶楚上座。
忽必烈倒也爽快,很快将武家兄弟放了出来,郭靖见他俩衣衫凌乱,身有血污,便勉励几句,让他们赶回襄阳。
忽必烈倒也没有阻止,笑道:“两位贤徒前来行刺小侄,郭叔父谅必不知。”郭靖点头道:“我事先未及知悉,小儿辈不知天高地厚,胡闹得紧。”忽必烈道:“是啊,想我与郭叔父相交三世,郭叔父念及故人之情,必不出此。”郭靖正色道:“那却不然,公义当前,私交为轻。昔日拖雷安答领军来攻襄阳,我曾起意行刺义兄,以退敌军,适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军退,这才全了我金兰之义。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
叶楚轻轻拍掌,笑道:“郭大侠之言,正合我意。所谓公私分明,侠之大者,虽说杀了殿下,对当前宋朝和蒙古的实力对比没有丝毫作用,但武家兄弟杀你,我是没有意见的。男子汉学的一身武功,效仿古代刺客,行冒险一击,也不失大丈夫本色。”
郭靖正色道:“叶兄弟,一个人要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做成了才是大丈夫,他二人学艺未成,不自量力,贸然行刺,岂能成功?他二人失陷不打紧,却教他们多了一层防备之心,后人再来行刺,那便大大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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