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叶大哥果然霸气!”
“我就觉得叶大哥敞亮!”
“叶兄弟不仅武功高强,为人也是干脆利索!让人钦佩!”
一帮丐帮弟子纷纷叫道。
陈舵主却有些犹豫,皱眉道:“叶兄弟,按理说有人欺负到我们丐帮头上了,我身为舵主自然要全力助你!只不过黄帮主发来信函,说近来蒙古人活动频繁,托雷一系势力大涨,有着争夺蒙古大汗的想法,所以他们一定会准备南下攻我大宋,以立军功,所以黄帮主要求我们对地方以稳定为主,积极结好武林同道,所以这段时日不如隐忍一下?”
“什么?”郓哥脸上一怔,不由得叫道:“陈舵主,是他们欺负到我们头上,若不反击,岂不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口气谁受得了?”
“郓哥你退下!”
叶楚淡淡的说道。
郓哥一怔,立刻嗯了一声,缓步退下,脸上没有半点犹豫。
“陈舵主,帮主有令,我自然遵从,不过既然蒙古人活动频繁,说不定会派遣探子或说客联络地方豪强,以图有个接应,就像他们当初在北方任命汉军万户一样,也不可不防!”
“这……这是官府的事情吧?”
陈舵主不由得说道。
“陈舵主放心便是,我自有分寸,既不会大开杀戒,也不会影响抗蒙大局。”
他淡淡的笑道,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不给那些人颜色瞧瞧,他们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
……
陈舵主他们离开了,郓哥疑惑的问道:“大哥,那群贼子已经把幕后真凶说出来了,为何你不让我给陈舵主他们说?”
“不是我不让你说,而是陈舵主他们不想听。”
叶楚淡淡的道。
“啊?陈舵主不想听?难道是让你全权处理,他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郓哥很快反应过来,不由得说道。
“不错!”叶楚道:“这陈舵主年纪偏大,老成持重,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对于那些盘踞在荆襄一带的地方豪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过分招惹。”
“不过他还明白事理,知道若不默认我的行动,他就会在大家伙心中的威信有所降低,所以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置身事外。”
叶楚呵呵笑道。
“大哥,你真是明断啊!”郓哥毫不掩饰的吹捧道。
“不用在这里拍马屁,通知兄弟们,让大家准备一下,我们要反击!”
“是!”
……
作为襄阳城最大的赌坊,汉江赌坊和城里的其他赌坊一样,只要赌客够多,那就不会打烊,不分昼夜的做生意。
即使前几年蒙古人来攻,围城好几个月,也没见这家赌坊歇业过。
这襄阳乃是大城,自古即为交通要塞,素有“南船北马、七省通衢“之称,历为南北通商和文化交流的通道。区位优越,交通便捷。西接川陕,东临江汉,南通湘粤,北达中原。
如今又是刚开春,许多北上南下的江洋大盗、各地豪强,以及想来这九省通衙之地花差花差的江湖好汉们,都选择这里。
只因为这家赌坊的坊主桑昌华也算当地的豪强人物,和官府也有交情,手头能人不少,也掺和不少生意,但大多入的是干股,有的也是强取豪夺的产业。
当然,他能维持如今的局面,靠的就是这个汉江赌坊,来来往往的不少在官府那里挂上号的江湖好汉都放心大胆的在这里玩耍,丝毫不担心被官府盯住了。
此时一间豪华单间里面,几位江湖上有名的大豪已经赌了一夜,精神却好得很,吃过早饭后又是聚在一起,毕竟他们在自家老窝里憋得郁闷,不如大城繁华,所以来到这九省通衙,一定要好好痛快痛快。
“桑昌华在不在?”外面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听声音很是年轻。
这几位大豪在赌桌上玩得畅快,粗着嗓子大声笑骂,如同后世玩网游一般,大呼小叫的十分热闹,但是外面哟有声响,直接把他们给惊扰了,顿时有一位寨主脸色沉了下来。
“哪里来的叫花子,找我们家坊主做什么?”立刻有赌坊的伙计迎了上去,语气不耐的问道。
桑昌华在襄阳城也算豪强,寻常人称呼他也是唤做“桑大官人”,居然有叫花子这么生硬直呼其名,何况年纪不大,就算是丐帮的弟子,也算是无礼。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来,那伙计不由得发出一阵惨叫,只听到刚才那人语气生冷:“爷们找的是桑昌华,你一个下贱胚子过来干什么?桑昌华,给爷们滚出来!”
这么一闹腾,雅间里的人顿时觉得败了兴致,刚才那位寨主怒声喝道:“外面的是什么东西?瞎叫唤什么?死了亲娘老子了?打扰了老子兴致,把你摁倒汉江里面喂鱼!”
这位寨主乃是湘西好汉,这一次到襄阳本来打算低调点,但是他和桑昌华也算关系不错,此刻听到有人扰乱自然要给这家赌坊撑腰。
事实上他还真不怕出人命,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这桑昌华身为地方豪强,难道还照应不了他?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到“咚”的一声,这间雅间的门直接被踹开。
“果然好胆子!连老子的地方都敢闯,这真是找死啊!”
这位湘西寨主冷哼一声,却坐着没动。
他的两个护卫自然反应神速,踏步上前,怒声喝道:“哪里来的杂碎,敢来……唔!”
这两人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脚踹中肚子,倒飞出去,重重的摔倒在雅间中间,张口就喷出一口血来!
全场死寂!
众人都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