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每年六月下旬,你那狠心的舅舅,总是寻找机会来殴打为父!十六年了,既牵挂思念你母亲,又要承受身体上的屈辱,为父,苦啊!”
虽然沉香与杨戬的舅甥之情在刘彦昌的讲述中的确有些变淡,尤其是在今日见识到舅舅冷酷无情的另一面之后,总觉得有些陌生。但以前的相处过往,却让沉香对舅舅恨不起来,相反,沉香竟隐隐有些理解舅舅的做法,反而觉得父亲,有些无理取闹了。
舅舅,恐怕才是最苦的吧!
身为司法天神,不得不忍痛对犯了天条的母亲下手;今日,又是因为职责所系,欲对自己下手。
可好像是雷声雨点小哎?
沉香并不后悔今日篡改了生死簿,目睹父亲阳寿将近,生为人子,又有机会,总不至于无动于衷吧?
犯了天条也值得!沉香更是有些后悔,今日行事,是在太小家子气了!
反正是犯天条,自己当时为何不大胆一些,在父亲的阳寿后面,添上个“万”字呢!还有左邻右舍,还有学堂的同学们……
师祖说得好啊,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天条……沉香再一次感觉自己一家被天条所累,但少年困倦,纵使有烦恼,去的也快,篡改生死簿又耗费心神,不多时,就在刘彦昌的碎碎念中,沉沉睡着了。
翌日,沉香收拾好了一个包袱,带上了一些换洗衣物,和一些生活用品,出了房门,才发现昨日被落在花果山下的家中仆人不知何时已经赶着马车回来了。
“走!去花果山!”
沉香辞别了父亲,兴奋的跳上马车,却完全没有注意仆人那难看的脸色。
马车一路出城,沿着宽阔的“朝圣路”向东而行,伪装变化成仆人,照顾了沉香十几年的哮天犬,手拿着柳条,抽打着骡马屁股,嘴里不住的小声嘟囔着。
“主人啊,虽然我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啊。”
“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熬到小主人长大,转眼又给了新的任务。”
“好想念天庭啊……”
很显然,从哮天犬的言辞中不难听出,李煜早就察觉了哮天犬的真实身份,并与哮天犬接触过。
半月后,鼻青脸肿的少年从水帘洞铁板桥上纵身一跃,脚踏云朵,登临山顶神像,随后,又向后倾倒,自由落体,眼看着即将接触地面,却忽然身子一翻,凭空止住下坠之势,踩踏着云彩,飘飘荡荡,重新落在铁板桥上。
“师父!师祖!弟子这算是学会腾云了吧?”
鼻青脸肿的少年正是沉香,之所以鼻青脸肿,不是因为学艺所致,而是由于不小心,摔得。
篡改生死簿,折损气运,哪怕身处祥瑞之地的花果山,沉香依旧挺倒霉的。
平地里都能摔跟头!
好在李煜有疗伤药,摔个骨断筋折,也能当场就回来。
当然,从另一方面来说,沉香这鼻青脸肿的伤势,也都是今日的新伤。
不过少年完全不在意,沉香已经沉浸在学会“腾云驾雾”的喜悦中了,嘴里大呼小叫的嚷着。
“你这可算不得腾云,只算得爬云而已,像你师父那样,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朝游北海暮苍梧,如此才算腾云驾雾,像你这盏茶时间,纵横几百丈,甚至连爬云也算不上!有这时间,你师父都够去华山打个来回了。”
李煜坐在树杈上,啃着灵桃,笑着否定了沉香的小小成就,但心中也实在赞叹沉香的聪慧。
自悟空传授了沉香大品天仙决,引他踏入金丹大道,短短半月,沉香就理解了个通透,并凝聚了法力,如今的境界,已经踏入合道境界了!
这也是与沉香乃仙神与人结合的后代,体内天生就隐藏了一股法力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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