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要被黄飞鸿的大名骗了,黄飞鸿、宝之林确实有名,但跟咱关系不大,与咱关系大的是他的黑旗军民团总教官之职。”
“那与咱有什么关系?”杨烈听的头晕脑涨。
“黑旗军民团是大人的所辖范围,大人您得管人家饭呐,民团可是接近两千号人呐,大人您管理河道抽的那些油水,根本不够民团的人吃的,这个是个无底洞啊,两千人呐,人吃马嚼,这得多少钱呐,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大人半月前从提督府大门出来的时候,提督大人便将你担任宣抚使司佥事一职的消息散了出来,而且还将你人傻、钱多的事情也抖了出来,大人还得了一个二愣子的名声,这不,黄飞鸿听到了后,天天来咱们衙门要钱要粮……”
“朝廷难道不发饷吗?难道发的饷是被纳兰元述那孙子给黑了?”杨烈瞪大了双眼,知道我大清比较黑,没想到连军队的饷银都给黑了。
“大人禁言!”杨烈的话吓得方唐镜冷汗直冒,“真是个二愣子,提督大人的名字说提就提,而且还称呼人家孙子,人家可是旗人,是爷!不,眼前这位才是爷!就没见过这么愣的爷!”
“大人,朝廷还真的不发饷。别的营头朝廷还是会发饷的,即使主官黑,也不会全部黑掉,但是黑旗军,哼哼,朝廷可是对刘永福刘大帅防备至深啊,一分钱都不会给的,但偏偏这事还不能明说,紫禁城那位更不能下明旨,只能拖着,那位能拖,咱不能拖啊,黄飞鸿天天就跟催命似的来要钱啊。”
“对待黄飞鸿,咱们是打是不能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的,而且咱们也打不过人家;骂咱又不能骂,他背后毕竟站着刘永福刘大帅,而且他还代表了地方宗族势力;所以只能躲,如果不躲,他就会像只苍蝇一样在您向边叽叽歪歪,头疼都能让你头疼死……”
“所以,学生才说您被坑了……”方唐镜正说着,衙门外一阵鸡飞狗跳。
“黄飞鸿又来啦!”
“黄飞鸿又来要钱啦……”
“黄飞鸿带着民团的人来要饭啦……”
“快跑,别让黄飞鸿逮着,他可是逮谁喷谁……”
“大人快跑,快躲起来!”方唐镜可是一听到黄飞鸿的名字就直冒冷汗,拉着杨烈就想跑。
“等会儿,你刚才说我是武职的宣抚使司佥事,那还不是有文职的宣抚使司佥事呢?”杨烈好奇地问道。
“文职的宣抚使司佥事那是叫宣抚使司同知,同知大人在得知大人前来担任武职之时,可是兴奋地放了三挂鞭炮,然后挂印就跑了,他实在不想见黄飞鸿了……大人,别说这些了,先躲起来……”方唐镜再次拉着杨烈想跑,但却没有拉动。
“黄飞鸿,广东佛山第一高手,佛山无影脚名动天下,本官早就想见识一下了!”杨烈一甩衣袖,索性将我大清的僵尸官服套装脱了下来,穿上了现代化的军训服。
“唉,大人呐!”方唐镜急的连连跳脚,“大人要见一下黄飞鸿也无可厚非,但大人将官服脱下,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无妨!相信黄飞鸿不会在意这些琐碎小事。”杨烈大咧咧地说道。
“这是小事?”方唐镜瞪大了双眼,“不穿官服这是小事?得,您是爷,您这位爷连纳兰元述都敢骂,还有什么您不敢的?……”
“哈哈,大人果然是性情中人,草民黄飞鸿见过宣抚使司佥事,杨大人!”一个爽朗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