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将至,暗夜无边,群鸦盛宴,魔龙狂舞。或许是维斯特洛大陆上充斥的权力斗争影响了杨烈,杨烈不得不往更深层次里想,除非个人的武力逆天,真正做到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地步,否则面对现代化军事、体制健全的国家,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所以杨烈也是怕,怕真有被卸磨杀驴的那一天。
藏拙、自污这样的事情在历史上层出不穷,看着像笑话,实际上也就是个笑话,但就是这个笑话能让做出笑话的人活到了最后。
很无奈、很悲哀但也很有用,杨烈有一点觉的很庆幸,绝大多数的普通人连让人悲哀的本事都没有……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一种早已经看透了一切的境界。做完这一切的杨烈岂能不知道自己幼稚的自污行为就是个笑话,国家岂能看不懂,但杨烈并没有觉得自己可笑,也不会觉得国家认为自己可笑,因为他这是在表达一种态度。
一种绝对服从大局的态度。
这种态度大家都懂,所以杨烈很坦然,坦然就代表放得开,杨烈甚至还和冷梓溪开起了玩笑:“《蒹葭》出自《诗经-秦风》,我还知道它的姊妹篇: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出身行伍的你应该喜欢秦风-无衣,如果你不喜欢这首,我还会背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我也会背,你这是要和我比诗词的储备量吗?”冷梓溪恨恨地说道,然后用军靴狠狠地跺了一下杨烈的脚指头,转身就走了,走之前还说:“以后你再快活时别指望我给你守门了……”
杨烈终于感觉到冷梓溪的态度有些不对了,冷梓溪或许有些生气了。杨烈想的很多,也很周全,但他只忽略了一点,冷梓溪虽然出身行伍,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曾与敌人战斗过,是一位战士,但她始终只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说冷梓溪是温室中的花朵,这不全对,但也不全错,特殊的出身使她身经百战的同时,在感情上一片空白,其表象也只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结果。
杨烈在房内快活,她却为了杨烈的安全而守着门,而且守门的还是一位大美女,从哪方面看都不比房内的那位差,屋内激情如火,屋外凛冬已至,任谁也会生气、不舒服吧……
杨烈眯着双眼紧紧地盯着冷梓溪远去的身影,脸上没有一丝动容,有的仍然是无尽的平静,因为他不能清醒地判断出这是冷梓溪的真情流露还是即兴表演。
弱小即原罪,杨烈现在还很弱小。
就在杨烈感叹完毕,琼恩雪诺举着一封信,拉着杨烈兴冲冲地奔向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