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正风与曲阳的关系,回雁楼就跟自家后院一样,待进入楼内,听得杨烈正在侃侃而谈,刘正风索性便没有露面,一直倾听,直至此时,只得露面。
“米为义、向大年见过杨师叔,见过诸位师兄,师姐。”刘正风身后的两名徒弟站出来行礼道。
“华山派杨烈见过刘师兄。”杨烈站起身来回礼。
“梁发携华山七子见过刘师叔,见过两位师兄。”梁发等人也连忙起身行礼。
“薄酒一会儿再说,先说正事,师弟有一事不明,请刘师兄解惑。”杨烈说道。
“师兄请讲。”刘正风连忙说道。
“刘师兄走捐官这条路实属一步妙棋,有官身相护,谅那嵩山派也不敢对刘师兄刀斧加身,只是刘师兄事务繁忙,请问,是谁帮你跑来跑去办理这些事情?”
“哦,是我的徒弟向大年,可有不妥?”刘正风一指向大年说道。
杨烈看了向大年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接着说道:“可否让师弟见一见那传旨官员?”
刘正风一愣,不知道杨烈想干什么,但做为执掌一派的老江湖,刘正风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对头,立刻说道:“为义,去将张大人请来。”
米为义立刻将传旨的张大人给请了过来。
“是谁要见本官?”张大人像一只螃蟹,十分蛮横地说道。
“你是前来宣旨的官?”杨烈忽然问道。
“本官当然是前来宣旨的官员,不然来此地做甚?”
“官居几品,官从何职?”
“本官……”张大人开始有些支支吾吾,随后恼羞成怒地吼道:“朝廷大事,岂容你一江湖草芥肆意打探?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啪!”杨烈上前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张姓官员一巴掌打倒在地,并踹了两脚。
“杨师兄,使不得,使不得。”刘正风连忙劝谏道。
“刘师兄,你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官。”杨烈甩了甩手说道。
“杨师兄何意?”
“刘师兄说捐了一个参将之职,刘师兄可知在我大明朝参将是什么职位?”不待刘正风回答,杨烈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然,估计刘正风也不知道参将是什么职位。
“参将为我朝武职,乃营兵军官,其层级依次是什长、队长、哨官、守备、都司、游击、参将和总兵。参将,镇守边区的统兵官,正三品武职,最高可掌军万人,武职之中,除却总兵属他最大……”杨烈尽可能用刘正风能听得懂的语言解释道。
“在一些偏远地区,参将可谓边区最高军事长官,集万人性命与一手,说句夸大的话,这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本朝至开国至今,还从未有过,甚至从未听说过,依靠些许金银就能捐官至参将一职!”
“别说参将了,就是游击、都司都不可能,了不起做个地方守备,还是有名无实的那种。我不知道刘师兄走了谁的路子,好大的口气,直接给刘师兄一个参将之职,即使皇宫中的那位也不能随随便便将如此重要之职捐给师兄吧?”杨烈厉声说道。
刘正风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不止刘正风的脸变白了,曲洋、向大年的脸同样变得惨白无比。
不待他们解释什么,杨烈接着说道:“还有,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地方官员前来宣旨,但凡前来宣指的都是大内的中官,而中官,可是太监啊!我说的对不对啊,张大人?”
“假冒官员,其罪当诛,夷三族!假冒中官天使,假传圣旨,当株连九族!说!你到底是谁?”杨烈冷声大喝。
张大人脸色由白变得铁青,青中带着不正常的灰,不知是吓怕了还是心存侥幸,张大人仍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刘正风同样心中一惊,“对啊,传旨的都是太监,戏文里都是这么说的。”。
随后一个踉跄坐倒在地,双眼紧紧地盯着向大年和那位张大人,很明显,自己被骗了,那个张大人根本不是太监。
“株连九族啊,你可知九族是哪九族?我来告诉你,株连九族是哪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