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老爷在这里不过喝了几杯酒的光景,那消息灵通之辈就都知道了,村子里来了个超级有钱的大官人,高头大马,人也英俊潇洒,花钱更是如同流水一般,慷慨之极,正在酒楼吃酒。
于是那有心之人,不论是想要巴结贵人的,还是想要捞些好处的,自然纷纷往这边来。
还有那吃曲艺饭的,更是都过来毛遂自荐,想要赚些外快。
展老爷来者不拒,男人来了就上桌饮酒,女人来了就唱曲弹琴。
说得投契,便多喝几杯,那不中意的,便一巴掌拍飞出去,要多洒脱就有多洒脱。
只可惜此地没有太多豪杰,大多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话不投机,三两句便被展老爷都给丢下楼去了,最后还是展老爷一人独酌。
不多时,那小二带着阎公父女回来了,展老爷搭眼一看,便见那阎婆惜虽然衣着朴素,但花容袅娜,玉质娉婷,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行走间如同弱柳扶风,颇有几分国色天香之姿。
不过只可惜,身上无有彩光。
这倒也是,她虽然在书中有些许戏份,但却算不得什么重要配角,更不是同人文中的主要劳模,若有彩光才是奇怪。
单只论起容貌来,也就勉强入得展老爷的眼,比起那京中权贵附送的各路花魁行首,却又相差甚远了。
不过她依旧有二胜在身,是那些花魁行首比不得的。
一胜在于名号,虽然她不过是区区配角,但至少还有名字留存,好歹也算是个大特,比那无名之辈要强胜得多了。
二胜在于她娘,阎婆惜今年方才十八岁,她娘也就三十余岁,母女二人形貌相似,又都是曲艺世家出身,那身段玲珑剔透,舞姿曼妙无双,最适合展老爷玩那叠罗汉。
唯一多余碍眼的,就是他爹,一个虽然有了几分苍老,但依旧柔弱俊秀的小白脸。
见到这三人之后,展老爷顿时对楼上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了,当即丢出几锭银子,将这些弹琴唱曲儿的都赶走,只留下阎公父女三人。
“你便是阎公?”
那阎公见展老爷问的是他,目光却始终在自家身后的母女身上打转,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脚步微错,将母女二人挡在身后,恭恭敬敬叉手道:
“不错,回贵人的话,小人便是阎公,这二位是贱内和小女。”
展老爷也不生气,目光收回,将手一摆,吩咐道:
“行,那你有什么曲目,尽管唱来,若是唱得好,老爷自然有赏。”
“那小人便唱一曲东坡居士的《浣溪沙》,如何?”
“可。”
于是那阎公便让妻子拉琴,女儿敲板,自家清了清喉咙,开始唱起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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