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儿还等着下人去找展大官人去救她,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家里那些人见花家要完了,心心惦记着的,都是花家的财产,纷纷席卷了金银细软跑路了,哪里还有人去给展老爷送消息!
而在衙门里面的那些胥吏,也早都和西门庆沆瀣一气,彼此心照不宣,任由那都头罗织罪名。
按惯例,这种腌臜事情,是不会脏了老爷们的手的,基本都是下面人把一切都搞定了,然后到县尊那边走个流程,便告结案。
就算其中有些什么细小瑕疵,师爷等人也会暗中提醒县尊,让县尊高抬贵手,轻轻放过。
但不管县尊有没有发现问题,事后的好处肯定少不了县尊的那一份,而且还得拿大头才行。
这次也不例外,那都头将李瓶儿抓进牢里后,便准备各色刑具,想要屈打成招。
不过他还不等动手,左右便过来点醒道:
“西门大官人已经交代过了,不可伤了这花家娘子的皮肉,更不许污了她的清白。”
那都头顿时明白,恍然道:
“哦,这小娘子被西门大官人看上了啊!”
“不过无妨,我这里有的是只痛不伤的刑罚,量她一个无知妇人,也熬不住刑。”
当下他便换了刑具,要开始折磨李瓶儿。
李瓶儿哪里曾经见过这般架势,当即吓得魂不附体,放声尖叫,口称冤枉。
那都头便嘿嘿笑道:
“这里乃是衙门禁地,外人进来不得,你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前来救你。”
李瓶儿心中害怕,只是喊冤不停。
也巧了,正赶上武松刚上任县尉,管的便是县内一应治安和军事事务,刚巡视完营中,过来查看刑狱,听见有人喊冤,便上前询问。
那都头急忙放下刑具,起身过来笑道:
“县尉大人有所不知,这犯罪之人从来不肯老实招认,个个都要喊冤,但此次乃是人赃并获,毫无半点冤枉在内。”
李瓶儿见有官员过来搭话,急忙高声呼救:
“奴家不曾谋害亲夫,也不知我家官人是怎么死的,还请大人明察啊……”
“我家官人前脚刚死,后脚这都头便过来抓人,我家官人定然是被他给害了的……”
那都头面色一变,立刻喝令手下去堵李瓶儿的嘴。
“大人莫要听信这贱人胡言乱语,小人之所以前去抓人,是因为她下毒谋杀亲夫,她家中的丫鬟生怕被她连累,过来出首,小人才能当场人赃并获。”
“只可惜小人去的还是晚了些,不曾救到那花大官人的性命。”
武松听了,眉头便是一挑,目光在李瓶儿和这都头身上打了个转,忽然开口道:
“既然有人证,却不知人证何在?”
听到武松发问,那都头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忙伸手将武松拉到一边,低声暗示道:
“这衙门问案,素来都是县尊的权柄,外人若是胡乱插手,只恐会惹得县尊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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