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便摇头叹息道:
“她是主,我们是奴,你可见过奴才和主人讲道理的?”
“这黑锅,不背不行啊!”
“她只需要怀疑我们有罪,我们便得想法子证明我们无罪才行,可那姓江的狗东西,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摆明了要构陷我家,我们事先没有察觉,如今事到临头,再想脱身已经不可能了。”
“与其想方设法脱罪,还找不出办法来,徒自惹老太太不满,倒不如干脆把罪名认下来,反倒能够保住老太太的信任。”
赖大家的又问:
“既然如此,反正罪名都认了,干嘛还只认一半,薛家的那一半却为何不认?”
赖大便发怒骂道:
“你是不是蠢?”
“那府中库房里面的金砂,不过两、三千两,可那薛家丢的金砂,却足有万两之巨,哪多哪少,你还分不清楚吗?”
“我认罪是为了让老太太高兴,却不是真用自家的银子去填贾府的窟窿。”
“老太太根本就不在乎这金子落在谁的手里,能不能找回来,她只在乎自家体面,不喜有人骗她、瞒她!”
“其实最省钱的法子,是把罪名栽赃给赦大老爷,只咬死了金子都给了赦大老爷,我们自然一分钱都不用出。”
“不过老太太若是知道我为赦大老爷做事,只怕心中会非常不满,所以我就只好花钱免灾了。”
“反正这次大观园的建造,咱们也没少捞钱,便当把那些收入又吐出去了。”
“而且这银子就算还给贾府,咱们也有办法把它再给掏出来。”
赖大家的这才明白过来,知道为何自家老爷平白把那无关的罪名背上,不由得哀叹道:
“唉,这都是奴才身份惹得祸啊!”
“尚荣如今快要考举人了,不如趁机干脆便脱了奴籍,省得日后吃了挂落。”
赖大听了,便犹豫起来。
“之所以一直不曾为尚荣脱籍,就是担心他日后考不上举人,那至少还能有一条退路。”
“之前凭什么尚荣可以去展老爷那边的工地上做事,还不就是因为有贾府这层关系么?”
“那展爵爷是个慷慨大度的,之前咱们便捞到了不少,如今琏二爷和宝二爷都跟着展爵爷做事,我琢磨着若是尚荣考不上举人,便也一并跟着展爵爷混,说不准也能捞个小官儿做做。”
“反正那展爵爷最是好色,咱们只需要通过老二那边的关系,多送几个美娇娘过去,不愁拉不上这个关系。”
“至于奴籍的问题,只消尚荣考上举人,不担心贾府会拘着不放。”
赖大家的听完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话,只转头又商量起该如何变卖家产,换成金砂来“还”给贾府的事情了。
却说江代荣,转头便向展老爷做了汇报。
展老爷听完之后,不由得也对这赖大刮目相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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