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都知道此次会面的目的在于黄金,但惯例得闲扯几句,不好直入正题。
贾政知道展老爷不学无术,跟他讲诗词歌赋那是给人找麻烦,可展老爷擅长的世事实务他又不懂,也说不上话,便只挑拣些朝中的大事小情来聊。
“昨日保龄侯无端被参,不过些许小事,却引来群起落井下石。”
“如今朝中诸官,真个道德败坏,只有一片私心,半点风骨都无了啊!”
“我已写就了奏本,明日便上奏朝廷,为保龄侯详细分辨,以正本清源。”
眼见贾政摇头叹息,面上一副感叹人心不古的样子,展老爷便暗自冷笑,怪不得都说这贾政是草包,这般明显的事情都看不明白,政治素养真是太低啊!
看在他女儿和儿媳妇的份上,展老爷便好心劝告道:
“此次保龄侯被参,那忠靖侯都只在旁边坐视,不曾开口,政老爷便该知道,这众官背后,必有来头,极可能便是今上的意思。”
“如今贾府圣眷正隆,今上多有拉拢,政老爷实在不宜逆着今上的意思行事。”
“依小侄之见,政老爷不妨便顺水推舟,向今上表明态度,以后唯今上马首是瞻,与四王八公划清界限,定然能够取悦今上的。”
听到这事情背后是今上在暗中支持,贾政果然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贤侄说此事是今上指使,不知可有内部消息?”
展老爷便摇摇头道:
“这种事情,只能看意会,哪里会有消息与你?”
“就算没有今上指使,也定然是众官揣摩今上的意图而自行发起,今上至少也是一个默许。”
听了这话之后,贾政长舒了一口气,笑着摆手道:
“贤侄这是杞人忧天了!”
“这朝堂攻讦,历来多有,贤侄莫要听到风便是雨。”
“若今上真对保龄侯不满,直接下旨申斥便是了,何必搞这许多小手段?”
见贾政不以为然,展老爷便劝道:
“这官场行事,还是谨慎一些为妙。”
“就算这次不是今上指使,但也不妨碍诸官表明立场,政老爷不妨也一并加入啊!”
“今上对于四王八公这些权贵家族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政老爷早日表明态度,脱离太上一脉,转投今上,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啊!”
听完这话,贾政顿时心头不悦起来,淡淡地道:
“我家与保龄侯家乃是世交,本当守望相助,怎能落井下石?”
“至于四王八公,我们多年来互相攻守相望,才有如今人脉势力,怎么说弃就弃?”
展老爷便做最后的努力道:
“那忠靖侯与保龄侯还是一族呢,不也还是一语不发?”
“政老爷若是觉得不妥,不妨也跟着忠靖侯学,站在场外观望,不要下场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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