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
足够七八个人吃的早餐,再次摆上了昆仑的餐桌。
“这是少把头特意吩咐后厨给你做的人参乌鸡汤。”
花玛拐笑着端过来一个大砂锅。
打开后,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脸盆大的砂锅里,放着两只老母鸡,起码三根上了年份的野山参。
再加上灵芝、茯苓等珍贵药草。
只是这一锅鸡汤,就价值不菲。
“专门给你补身体的,快吃吧。”
徐昆仑拿过一个碗,示意花玛拐可以一块。
但后者很快摆手拒绝了。
“这是少把头专门给你补身体的,我可不敢吃。”
看他如此,徐昆仑也没坚持。
拿过汤勺,舀起鸡汤喝了两口。
金手指的提示声响起。
“身中九品下等毒药‘紫斑鸠’,慢性,已豁免。”
心中一动。
“我暴露了。”
回忆过去一天的经历,他也想不出自己哪里露了马脚。
“既然是慢性毒,那就打算控制我,索性将计就计。”
想到这里,大口的吃了起来。
旁边看在眼里,花玛拐松了口气。
等到徐昆仑风卷残云般把所有的吃食吞下肚后,花玛拐简单啰嗦了两句后,便告辞了。
脚步匆匆的来到陈玉楼的住处。
刚进门,后者已经迎了上来。
“如何?”
“吃下去了。”
陈玉楼脸上露出笑容。
“很好。以后昆仑的饭食由你专门负责,每天至少要确保他吃一次‘紫斑鸠’。”
“是。”
“不管他是谁,落入我陈玉楼手中就别想逃。”
看着志得意满的陈玉楼,花玛拐张了张嘴,心里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始终觉得昆仑不会这么容易就能控制。
毕竟,死而复生如此玄妙的事都发生了,小小的毒药,又能起到几分作用?
但自从瓶山失利后,陈玉楼已经越发听不进去谏言,他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白色对襟短衫的地中海,一个身穿青色直缀的瘦高个,脚步匆匆走了进来。
“老羊皮,羊二蛋,参见少把头。”
陈玉楼心中一急,连忙走过去。
“泥儿会的人同意见面了?”
两人点了点头。
“太好了。”
……
夜色中,一辆汽车悄悄驶出山庄,上了主路后行驶了两刻钟,而后拐下来,停在了山脚。
车门打开,陈玉楼和花玛拐从中走出来。
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两人步行上山。很快,一个废旧的山神庙出现在眼前。
庙门坍塌,厢房破损,唯有中间的大殿还算完整。
殿门已失,里面黑漆漆,仿佛巨兽之口,让人望而生畏。
呼呼。
凛冽的山风吹动破碎的窗纸,仿佛无数鬼怪低吟。
换个胆小的,在这种环境下早就吓尿了。
陈玉楼两人艺高人胆大,阔步走进院子。
目光直视大殿。
“出来吧,我不是敌人。”
“嘿嘿,少把头不是敌人,但你们卸岭现在可在到处搜捕我们的下落。”
随着说话声,一个身穿黑袍,手持木拐的老者,从大殿黑暗中走了出来。
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持刀拿盾,神色还有几分萎靡的壮汉。
若是徐瑞在次,一眼就能认出,对方正是当初在攒馆时,三人组中的老二‘刘长帆’。
陈玉楼神色平静。
“你们知道,卸岭现在可不是我做主。”
“既如此,你又寻我们做什么?难道是想拿我们去你老爹那里邀功?”黑袍老者讥讽道。
陈玉楼眼睛一寒,下意识攥紧手掌,但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希望你们能帮我登上卸岭总把头的位子。”
黑袍老者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眼神变得深邃。
“你想让我们帮你杀了陈云天。”
“不。我想你们帮我杀了秦镇。”
龙堂中,鬼老、陈老狗和尸道人已死,剩下的几人中,秦镇生性耿直是老爹的死忠。
谷煒
最关键的是,他狗胆包天,居然想阴谋换掉自己‘少把头’的位置。
是可忍孰不可忍。
“龙堂老二,赛太岁秦镇可是换血境界的大高手,一身横联功夫,强横无比,杀他可不容易。”黑袍老者目光闪烁。
“事成之后,卸岭跟泥儿会将组成同盟,休戚与共。而且我答应你们,肯定能找回铜鬼符和铜人符。”
黑袍老者瞳孔一缩。
“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们许诺,结果我们三个好手跟你去瓶山,只剩一个活着回来,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