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换上了左文康等青壮男人们,在前面开路。
辛苦半天开出来的也都是石头路。
比较窄的地方还不足两米宽,高低不平,坑坑洼洼十分硌脚。
小孩和小脚太太们走得很是艰难。
刚在关口出了一百多两保证金的两个头目,又开启了他们的赚钱计划。
当天夜里,就有官差对着众人喊话:
“明日有没有想骑马的?我们将五匹马让给大家骑!一匹一天十两银,可载一老一小,划算得很!”
众人挖了挖耳朵,又来,又来!
官差们之前在那些妇人身上,不是挣了不少银子么?
怎么吃相又是这般的难看!
众官差:那是他们挣的外快!
现在的问题是,头目手中的公款,肯定不够他们走出三秦之地的了。
外快是私产,轻易不能掏出来公用。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开源找进项啦。
还有个原因是,关道不好走,骑马并不舒坦。
这一回,甘明兰倒是响应的很爽快:“我们家租一匹,能否一直租到出关呢?”
喊话的官差,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
“自是可以的!先让秀才娘子你挑马,挑好了,今后就专供你们一家四口用!咱都买的是八岁到十岁壮年马,体力好着呢。”
左文康也是赞成租马的。
他在前面开路,自然清楚路况有多差。
现在神仙媳妇儿的孕相已经比较明显了,可不能让她再背着胖儿子走山道。
肥仔一听能骑马,高兴得跟傻子一样。
和他爹商量,他最稀罕那匹枣红色的。
全家唯有罗氏急得跳脚,背着人,牙咬切齿的低声呵斥败家儿子和儿媳妇:
“一天十两,半个月就是一百五十两!还不知道半个月能不能走出去呢,日子还要不要过啦?”
左文康指了指媳妇儿的肚子:
“娘,我在前面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你是想让我娘子前面抱着肥仔,后面背你走么?”
罗氏一口咬定:“老娘自己能走,用不着谁背!”
脚都快痛死了,嘴却一如既往的硬。
甘明兰不耐烦在这些小事上和罗氏纠缠。
她也能理解,那种没有收入看到存款大幅度缩水的人,心情是如何的恐慌。
就是没有安全感呗!
不等左文康再劝说,她就悄悄在罗氏耳边低语了几句。
前一刻还气得跳脚的老太太,马上多云转晴天。
反复和儿媳妇确认:“是真的吗?莫要骗我这个老婆子哦!”
甘明兰拉着她,对官差们请示两人要去小解。
再回来。
老太太脚也不疼了,心口也不闷了。
还颠颠儿的跟着儿子和宝贝孙子去看枣红马。
左文康好奇:
“娘,你儿媳妇给你灌了什么**汤呀?”
“哼!什么汤能有银子管用?我那亲家公真是个疼闺女的,康儿,你今后得拿人家当亲爹待。”
“那不行,我亲爹不得从半夜从坟里爬出来找我说聊斋呀?”
“你......你就皮吧!要没有你老丈人不计成本的补贴咱,娘可真不知道今后的日子要怎么熬!苦日子,实在是过怕了......”
“放心吧娘,你宝贝大孙子到了边城马上就和他娘学杀猪,咱家很快就能把肉铺子给支起来!”
“你......你个瘪犊子!肥仔才几岁,你都要指着他养家了?”
肥仔一听,这是亲爹肯定了他的能干呀!
昂着小脑袋把小胸脯拍得邦邦响:“祖母,祖母,窝杀猪,你收账!窝们一起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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