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车帘,就见旁边路上围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指着人群里面看热闹,偶尔会有女子的叫嚷声传出来。
“夫人,是苏太傅休了的下堂妻张氏,不知为何赤足跑到街市上,说一些疯言疯语,看样子神智不大清楚了。”
秦十六站到车窗边回禀。
“张氏?”苏浅浅向人群内探头看看,人多什么也看不见。
“夫人,要不要让人堵了她的嘴,免得听她亵渎夫人的名讳。”苏醒说着就要下车。
“那倒不必。”苏浅浅拦住苏醒,转头对秦十六:“让人去张府告知,若再放任族中女子辱骂命妇,武宁侯府不介意请礼部出面,治张氏家主之罪。”
“是,夫人!”秦十六领命去了。
女子疯疯癫癫又哭又笑的声音渐渐远了,张氏从苏浅浅的计划里彻底被抹去。
大理寺和兵部刑部继续查办先武宁侯的案子,大梁细作家中被严密看管,经常有人被带走,所有人都忐忑不安等着最后的结果。
这日皇城卫牢房来了人,尹大人和庄大人带着一位刑部的小录事,来到关押徐大娘子的牢房。
在牢房外摆了桌案椅子,两位大人就地审问,徐大娘子跪牢房内的地上,多日在牢房里不见天日,脸色是病态的苍白。
“徐氏,九年前你为何从长公主府中离开,又为何替大梁传递消息,是何人为你牵线搭桥,从实招来!”
尹大人审案,神情严肃。
“妾身是因为犯错从长公主府被打出来,至于给大梁传递消息从不曾有过,所以有人牵线搭桥更是无从谈起。”
徐大娘子平静地回道。
“你为何每半月去送子观音庙,又在蒲团下留下纸条,上面书写的是大梁细作密文,你还有何话说?”庄大人接着问道。
“民妇半生未嫁,只求留下一子养老,所以去送子观音庙求子,只为让民妇遇见一个孩儿,将她抚养大为民妇养老送终。”
徐大娘子说到这里舔舔唇。
“至于那个纸条,民妇并不知是何意,从前有位道士教民妇画符,以求达成所愿,民妇便是随意画的。”
“胡说!你这刁妇信口雌黄,证据确凿还敢狡辩,那纸条上所言句句不离大齐政事,你当我等是来与你玩笑的吗?那纸条被徐国公乳娘拿去,又送给了谁?”
尹大人厉声喝问?
“既然大人知道徐国公乳娘拿去纸条,她送给了谁为何不去问?却反过来问我!”徐大娘子轻笑问道。
尹大人不做声,那位乳娘在这些细作被抓捕的同时,已经跳进国公府的池塘自尽了。
待皇城卫的兵士到徐国公府去寻,只见到一具冻得青紫的尸体,所以死无对证。
“徐氏,九年前,你可曾通过商户送往北疆消息?”庄大人换了一个方向询问。
“大人所说不知是何消息?民妇经商售卖绣品,最是要知晓买卖消息,难道这样的事官爷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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