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见白亦楠只说这画的事,自己也轻松了很多,站起来走到墙边,看着那些画,选起来。
白亦楠也站起来,跟着她过来。
玄妙儿走到一副水墨荷花的画前停了脚步:“这幅‘墨染荷香’我觉得不错,荷花出淤泥而不染,象征纯洁,而《诗经》中又有人把荷花比作美女,所以我觉得这幅画送女子很不错。”
白亦楠听着玄妙儿款款而谈,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说出这些来,不说她是一个农户的女子,就算是京城大家的女子,或者说就算是自己也未必有她懂得多。
“玄小姐不光是对画有研究,对诗词歌赋也是颇有见解,今个可是又让白某长见识了。”白亦楠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就是自己梦中的想要相守一辈子的女子,可是她不属于自己。
“白公子过奖了,我就是闲着时候什么说都看,也没个统一的方向,要是你专门跟我说什么,那我还未必能说道点子上的。”
“玄小姐别谦虚了,我这可不是恭维的话,是真心的。”
“那我可是当真了。”玄妙儿边说话边让千落帮自己把画摘下来,然后亲自选了一个自己觉得适合送女子的礼盒,把画装好了。
白亦楠也没有想要多呆,因为今天来其实也是不该的,所以看着玄妙儿装好的画道:“谢谢玄小姐帮忙,我还有些事情,也不多打扰了,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
玄妙儿也没有挽留:“白公子不用客气,都是朋友应该的,我送你下楼。”
白亦楠笑着点点头:“有劳了。”
玄妙儿送着白亦楠下楼,出了画馆,然后回了后院。
千落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小姐,白公子都知道你要订亲了吧,怎么还来?”
玄妙儿笑着道:“人家买画送人,咱们这也是做生意。”有些事跟千落解释越说越乱套。
千落头脑简单,玄妙儿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是了:“也对,咱们是做生意的,再说咱们画馆的画就是别人比不了,要是想买好的画还真是必须来咱们画馆。”
“千落是越来越不谦虚了。”
“那是咱们有骄傲的资本。”
“看看现在这说话一套一套的。”
“那都是跟小姐学的呗。”
玄妙儿进了后屋,坐下对着千落道:“好了别贫了,天冷了,咱们晚上吃锅子吧?”
说起吃热情都很高,大家伙也就忙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玄灵儿来,一进屋就走到火墙边上,把手放在上边暖着:“冻得想哭,太冷了今天。”
玄妙儿给玄灵儿倒了杯热茶:“大姐,喝点热水暖暖胃,你也是的,这天冷,就中午暖和时候出来,这一大早的,可不是冷的紧。”
玄灵儿脱了大氅挂在衣服架子上,然后拿了个火墙上热着的垫子,放到椅子上,坐在玄妙儿边上:“我不是着急来么?子明哥和祖父祖母都回来了,有人看孩子了,我这赶紧来跟你研究开铺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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