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给白亦楠的茶杯添了茶:“白公子称赞了,不过是经历的多了,见的多了,看得开一点,能让白公子如此高看,也是我的荣幸。”
白亦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今日白某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希望下次来时候,可以与玄小姐畅谈。”
忽然来这么一号人,到底是敌是友,是为了什么?这些玄妙儿猜不透,还得问花继业,不过至少现在,玄妙儿觉得这个白亦楠是个君子,说话做事在这个时代还真是罕见,至少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这画馆随时欢迎白公子大驾光临。”玄妙儿笑着道。
“那今日白某就不多打扰了,咱们后会有期。”白亦楠合上扇子起身跟玄妙儿道别了。
玄妙儿也站起来:“我送白公子下楼。”
白亦楠没有推脱:“有劳玄小姐了。”
玄妙儿送着白亦楠出了画馆,再次道了别,白亦楠离开了。
玄妙儿回来坐在椅子上有些奇怪,这个白亦楠是个什么人,他身边带的绝不是同身份的,应该是下人,可是下人为什么又不像下人?还有这人的生活态度,确实挺有趣的,所以玄妙儿让千墨去给花继业送了信,让他晚上来一趟。
今天的河湾村老宅里,玄老爷子是真的高兴,因为今年家里的地种的很快也很好,并且家里异常的和谐,他坐在炕沿边跟马氏说话。
“老婆子,你看看咱们家现在多好,看来老二跟妙儿说的有道理,我早就该放手家里的事了,你看我这不管,老三老四老五他们不也是干的挺好的?”玄老爷子脱了鞋,把鞋底子在炕沿边敲了敲,然后掏出了鞋垫,放在炕头上,拿了边上的一捆麻绳,搓起来。
马氏真的不知道今年玄老爷子这放手家里事是因为玄文江和玄妙儿说了什么,她还以为是玄老爷子自己累了不想管了,更以为是儿子们自己争气,不用玄老爷子管了。
这一听就起疑了,并且也是带着点怒气的:“啥?这么大事你都敢听别人的?你咋不早跟我说呢?”
玄老爷子坐在那没动窝的搓麻绳,只是白了马氏一眼:“你瞅瞅你那样,要是早跟你说,你保证不同意,其实妙儿那孩子聪明,她说的都是有道理的,你就是谁也信不过,就信你自己。”
“这事你说他们是为了咱们好,现在看着是有道理,那是因为老三老四老五都争气,要是他们都不上进,再不让你管,那咋们家的地还种不?咱们今年吃啥?你心真敞,什么都是往好了想。”马氏对玄文江和玄妙儿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就说你这人没远见吧,人家也没让我就放手一点不管了,人家也说了,让我偷着看点,要是不行再管也不迟,有时候这老人管的多了,孩子也就不懂得自己成长了,你懂不懂?”玄老爷子之前跟玄妙儿说话,确实是觉得有道理,当然也学了不少词儿。
马氏就是不愿意听玄老爷子说那边的好:“那边啥都好,对错都好,害咱们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