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简直笑的肚子疼,拍着徐子陵的肩膀笑的说不出话来,可是脸上的神情却充满了讥讽。
半晌,太玄正色道:“敢问师姑娘!是谁给了你为民选帝的权利?就凭慈航静斋!”
师妃暄道:“太玄道长何出此言,妃暄乃是为天下苍生,无数黎民百姓选帝,绝无私心,我师门慈航静斋更是武林正道魁首,一举一动自然是以天下苍生之意为先,代民选帝对天下苍生有莫大好处,我慈航静斋自然是义不容辞。”
太玄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你们是代表着这天下无数黎明百姓?”
师妃暄垂下双目道:“正是如此。”
太玄哂笑道:“贫道也是天下苍生中一员,可是贫道怎么不记得说要慈航静斋来代表我,选出我心中最适合当皇帝的人选呢?小陵,你和慈航静斋说过要她们代表你了吗?”
徐子陵忍住笑意道:“启禀师父,弟子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受过弟子委托过慈航静斋来为我选一个好皇帝,让我有饭吃,有衣穿。”
师妃暄道:“太玄道长和徐公子何必强词夺理,你们皆非普通人,如何能代表普通百姓,再说妃暄代表师门慈航静斋选出新帝,乃是对天下万民都有利的大好事,能救万民于水火!乃是功德无量之举,道长也是修行中人,何不也随我慈航静斋行此大公德之事!”
天下冷笑道:“师姑娘整日把天下苍生,黎明百姓挂在口中,却不知师姑娘你救治过几个黎明百姓,你们慈航静斋救治过多少灾民?”
师妃暄宝相庄严道:“我们所求的非是救一人之小功德,而是救天下之大公德。爱山间一草,如何比得上爱护整座大山的生命之伟大?道长也非凡人,何出此凡夫俗子之言?”
“更何况,妃暄身为慈航静斋天下行走,本代圣女,所做的一切,只为宣扬正义于尘世,为天下万民都得到安定,从而体悟佛法广大,得享极乐,乃是真真正正的救世大道!”
太玄笑道:“这么说,你说来说去都是放屁了?一个灾民没有救过就敢妄称救治天下众生!须知一室不扫何扫天下?”
太玄又冷冷得道:“贫道告诉你,我见过,我也救过!你可曾看到百姓无物可食,吞食泥土,腹胀而死?你可见过父母为让孩子活下去,拿刀划破皮肉,以精血喂养幼子?你可曾见过,老人为让儿孙有饭可吃,节省口粮,自身投井淹死!你可知魏太祖所言“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非是虚言?”
“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佛门贱人,整日里不事生产,以出家人之名占着良田好地,胜那为富不仁的地主百倍!就只会卖弄嘴皮子,其实什么利国利民的事都没做过,穿着绫罗绸缎,佛像漆着黄金白银,乃是天底下最大的蛀虫!”
“代民选帝?好大的口气,须知皇帝者,万民之主,天地之子,代天地司牧众生,倾举国之力,将养一人一家,以一人之力,燮理阴阳统御乾坤。就凭你们也敢妄自称言选帝,你们是自比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