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爷说话,陈太守便起身道:“手下人言辞过激还请王爷见谅,毕竟是个武夫,也不懂得什么礼数。”说罢轻飘飘的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卫玄和静言,微微一笑道:“趁着天色还未大亮,下官先将这妇人收押,等大世子醒来后还请王爷派人告知一声,或下官亲自上门来询问或劳烦大世子去府衙一趟皆可。如此,下官便告辞了。”
说罢一拱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只是卢氏被太守府护军架起时突然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小姑!我是冤枉的!小姑,我真的没和大世子怎样啊!”
抓着她的护军嫌她哭喊得烦躁,扬手就是几巴掌,打得卢氏满嘴鲜血,却仍旧嘶喊着:“我是冤枉的!”
那血珠随着卢氏被拖走滴滴答答的掉落了一地。
静言喊着嫂子,爬起来就要去追,卫玄一把将她拦住,“别去!你去了也没用。”
静言又急又气手脚冰凉,被卫玄拦腰一抱便又跪倒在地。
“她自然是去了也无用。”
随着这尖细的女人声音,棣棠轩正厅大门前一暗,逆着晨光可见姑奶奶由四个丫鬟簇拥着站在门口,达森和几名莫伊族士兵面色阴沉的站在她身后。
屋里的谋士们都慌得纷纷低下了头,其中有几个年长的却会心一笑,拱手道:“大公主。”
姑奶奶仰着下巴趾高气昂的走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了静言一眼,又一挥手,立刻厅堂中的丫头小厮们便退了出去。
这还不够,姑奶奶又把除了几名王爷的心腹谋士之外的其他人,包括李崇烈均赶了出去。
清场后,姑奶奶一转身坐在上位,看着王爷柳眉一皱,训斥道:“才刚我虽不在厅内,但里头的事儿都听得一清二楚。那陈太守根本就是个来挑事的,你竟没看出么?”
王爷叹道:“我怎会不知他另有心,只是文符和那妇人被那么多人看见赤.身裸.体的睡在一处,若是我一味回避,传出去就是王府包庇子嗣……”
姑奶奶不等他说完就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包庇?谁敢说我们包庇!如今文符昏迷不醒本就是最大的疑点,你不待自己亲生儿子醒来问话,就被旁人那些小道消息牵着鼻子走,像什么样子?!”说罢长一挥将一根短小的木棍拍在桌上,“这是达森在章家仆从的屋子里发现的,南域的迷香。”
这一下厅中之人皆哗然。
卫玄站起身仔细看过那一小截断枝,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点头道:“确实是南域迷香。”
姑奶奶冷哼一声,“静言,你看着眼熟么?”
突然被点了名字,静言一时也不知姑奶奶用意何在,只好据实以告:“见过,在王府西院库房和东院大库都有,是用于配凝神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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