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为了历练尘世,他才如此杀戮而已。
此时在战场上与兵士交战,施展的也只是凡俗武功,只不过他力气更大,招式更狠辣,气息更脉长而已,子弹打在他身上也起不了作用。
当然,也不会有子弹打在他身上。
直接被枪击飞了。
真正能与林昭交上手的士兵其实并没有几个,这些兵士手中的长兵器虽然不算短,但相较于林昭手中喷吐气芒的长枪,那是毫无用处,更不用说有人手中不过是马刀罢了。
他们手中兵器还未触及林昭,便已经被林昭气芒扫中,斩于马下。
这些哥萨克起初气势汹汹,一脸杀气,高喊着乌拉勇猛上前,大力酣战,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场地之中,被林昭斩杀的士兵越来越多,不少人都是被他挥动长枪斩为两段,死状极为凄惨,惨叫哀嚎之声不绝于耳,如此惨状更是激发了这些辽人的凶性,大声嚎叫,死命来杀。
林昭毅然不惧,胯下马匹在这些士兵的包围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挥动长枪,便会带走好几个兵士的性命。
眼见得上千士兵慢慢剩下八百,八百剩下六百,地上尸堆如山,血流成河,而场中的林昭却是犹如铁人一般,依旧沉默不言,胯下马,掌中枪,来回冲突,厮杀不停。
在那群残忍弑杀的哥萨克眼中,他仿佛比这些哥萨克更残忍,更弑杀,而且永远不知道疲惫,永远无法击倒,不可战胜,不可动摇。
从一开始杀戮,他的长枪便没有一丝颤抖不稳,仿佛是莫斯科附近的有充足能源的蒸汽机一般,永远比人有力气,永远比人做得对。
他只是杀人,杀人,继续杀人,好像毫无感情的魔鬼一般,存在的目的就是来收割在场哥萨克的性命。
这种沉默不言的杀戮最是撕扯人类的胆魄。
面对这么一个不可战胜的家伙,剩下的哥萨克终于崩溃,发一声喊,连兵器都不要了,大喊大叫,打马四散奔逃。
见这些哥萨克开始逃跑,林昭长啸一声,看准了为首的将官,马匹如飞,瞬间到了此人面前,手一伸,已经将叉住对方的脖颈,将他从马上提溜起来。
这员哥萨克将领身躯雄伟,肩宽背厚,高鼻深目,浑身长毛,体重不下二百多斤,但在林昭手中却是犹如灯草一般,拿在手中甩了几甩,“叮叮当当”几声轻响,此人的头盔、佩刀、水壶、箭筒等等物事全都被抖落在地。
“都说你们哥萨克残忍弑杀,从西欧打到东方,所向披靡,但在我看来,原来也是一群怕死的懦夫。”
林昭用厄罗斯语说着,将擒获的军官凌空举起,坐在马上对逃跑的哥萨克大声喊话,“现在只有你们是懦夫,但是以后,我会让所有的哥萨克,所有的厄罗斯人,都成为懦夫!”
他中气充足,说话之声在方圆几里之内隆隆作响,震的人叫马嘶,那些逃跑的哥萨克听到他的喊话,反而跑的更快了。
林昭呵呵一笑,看了看手中半死不活的哥萨克将领,用厄罗斯语说道:“我听说奥斯特尔曼手中只有一万哥萨克,你能统领一千多人,看来在他眼中也算个人物了,我只需要用你做敲门砖,想必你们厄罗斯东方军团,一定会知道我的存在。”
说着,他将这个将领向半空一扔,一枪便刺穿了他的胸膛,将枪尖准确的卡在骨头里,高高举起,策马狂奔,向着勒布什奔去。
枪尖入骨,顿时血流如注,那哥萨克将官顿时痛的大声哀嚎,可是一张嘴,如刀一般的狂风便灌入他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