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封舟对商宝震道:“我对八卦门的武学精义全部传授给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传了,剩下的就是你刻苦练习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这就告辞。”
商宝震苦苦挽留,见封舟去意已决,只得奉上黄金二百两,送出二里之外。
封舟离开商家堡,一路西行,这一日来到汴梁府外,正在乡间小道上走着,忽然前方有两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见封舟骑马而行,急道:“快跑!快跑!上官家的疯狗们来了!”
封舟见他们两个慌慌张张,神色焦急不堪,便飞身下马拦住他们道:“怎么,几个狗子都把你们吓成这样?”
这两个人都是农夫打扮,面貌黢黑,身上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不成样子,身上几道抓痕正往外不断流血,想来是被狗抓伤的,此际一脸的焦急恐惧之色。
这两人见封舟非但不跑,反而将他们两个拦住,其中一个中年汉子跺脚道:“这位小师父,看你穿戴,应该是大庙的和尚。你不知道上官家的狗多厉害,这些疯狗可不管你是和尚还是道士,一拥而上,便是二十个人也会被它们咬死的!快逃!快逃!”
封舟道:“哦,是上官家的疯狗啊。他们家的疯狗难道咬杀了好多人么?”
那中年汉子见封舟无动于衷,仍旧站立路中,急道:“它们咬死的狗何止几十人,方圆百里之内全都怕死了!”
农夫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又听到后面狗吠渐近,急忙说道:“你要不跑,下一个便是你!”
那年轻的叫道:“方大叔,咱们快点跑,这小师父不知厉害,待会有他受的。”
两人实在怕得很,见封舟站立不动,也不理会他,听着狗吠渐近,再跑已然来不及,当即冲到路旁大树下,飞快的爬了上去。
封舟却是一乐:“这段时日心计琢磨八卦掌的拳理,竟然忘了除暴安良,如今有地主恶霸以害民为乐,与朱曲镇的魏家相似,说什么也要收拾他们一番。”
他正思索间,前面已经奔来一群恶犬,个个长得高大凶恶,目露凶光,嘴里呜呜有声,向封舟这面跑来。
封舟见这些恶犬皮毛光滑,筋骨强健,不由得大喜,心道:“我记得当初赔师父去佛山办隐退仪式,除了和叶问交手,最难忘的就是吃到当地客家五香狗肉煲,我还琢磨了做法来着,这些狗各个肥大壮硕,身体健康,正好饱食一顿。”
便在这时,几条恶犬已经到了封舟面前,呜呜低鸣几声,齐齐将封舟围了起来。
封舟见这些恶犬分散合围,竟然颇有章法,哈哈大笑:
“一群疯狗居然懂得排兵布阵,难道是朱武连环庄的遗传不成?不管你们里面有没有什么定西将军,灭北将军,终归是下汤锅,上烤架的命。”
说完,飞身上前,挥掌连击,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围在他前面的几个恶犬已经被他拍死。有几个大狗跃到半空,凌空下击,被封舟一脚飞踢,直接踢死。
就在此时,马蹄声响,前面跑来几匹马,马上有人,有男有女。
为首一人容貌年轻,衣饰华贵,腰挺背直,豪健剽悍。而他身后显然都是下人,吆喝不停,为自家主子壮威。
为首的男子到了封舟面前,鞭子一扬,勒马呵斥道:“和尚好大胆,为何伤我庄内爱犬?”
封舟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训斥我?”
男子一怔,还未答话,后面的下人已经呵斥道:“哪里来的野和尚,胆敢和我家公子顶嘴!”
“臭和尚,嘴巴放干净点!”
“哪里来的疯和尚,和我上官家作对在,很是活的不耐烦了!”
封舟冷哼一声:“随意放狗害人,在我眼里不过是猪狗之辈,死有余辜!”
说着飞身上前,一把将那公子抓下马来,左手抓住他的咽喉,随后一捏,已经将他脖颈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