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骑马行在路上,心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三个月,接触到的练武之人,都弱的令人发指,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武功与当世高手相比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的这身内力能否是当世第一流,有机会得找苗人凤、袁士霄、天虹这些绝顶高手较量较量。”
正想着,忽然天色急变,乌云上涌,眼看就要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这一路光顾着追杀那江洋大盗,连所在何地都没有来得及问,此时看荒野之内,视线所及,倒是有一个坞堡,便快马加鞭,赶到那里。
他刚刚赶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叫:“公道之极,公道之极,我早说你田相公是天下第一等慷慨的大英雄。”
紧接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叫道:“姓田的,你当我们是死人还是活人?”
他眉头微皱,闪身进去,正看见一个女子挥刀向服饰华贵的英俊男子砍去。
那男子武功高明,一招别夺过少女手中钢刀,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作势砍向她的脖颈。
两个少年双双抢出,一个飞镖,一个飞脚,向那男子攻去。
但男子的武功显然远在他二人之上,手一挥一带,将少女和飞腿的少年摔倒在地,而那只飞镖也被那少年承受了。
众人见他戏耍二人,如弄婴儿,全都吓呆了,哪里还敢上前?
而封舟一眼看出,那摔倒的少年少女正是飞马镖局的徐铮和马春花,再向厅中看去,只见马行空被两个人扶着,他面色苍白,嘴角带血,显然受了重伤。
那英俊男子道:“阎兄,你把镖银就照适才我说的那么分了,套一辆大车给我,我们两口子身有急事,须得冒雨赶路。”
一个衣服华贵,面相猥琐的人面色大喜,连声答应。
此时马行空看着他们,心中升起一阵阵的疼意,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身败名裂,一世辛苦付做流水的地步了。
徐铮腿上中了金镖,又被英俊男子重拳击中,失声大叫,心中无比苦涩。
而马春花则直接泪流满面。
众镖师、趟子手们也是脸上震恐不已。
就在此时,忽然旁边一个声音传来:“田归农,阎基,你们可真狂妄!”
“谁?”
阎基止住笑声,不悦的看去。
就见一个清秀的光头少年站在厅门口,目光淡然。
“你是谁?”阎基皱着眉头道。
自己和田相公搭手,又惑住了三个武官,可以说大获全胜,飞马镖局的全数挂彩,这么一个光头小子还敢这般发话,难道有什么依仗?
“封先生。”马春花一脸惊喜的叫道,但是随即黯然下来。
飞马镖局覆亡在即,就是重新遇到封舟,又能怎样呢?他才十七八岁,武功能有多高?就算能打赢阎基,又怎么是那个姓田的对手?
“封少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离开吧。”
马行空叹道。
阎基听到马行空父女的话语,眼睛转了转嘿嘿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马总镖头上门女婿啊,长得倒是比那小子强多了,嘿嘿……”
心中却是大定。
他刚刚开山立柜,虽然狂妄,但依旧本能的小心,不敢小觑任何人,但是既然是马行空的上门女婿,那就没什么大不了。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马行空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这个眼前突然冒出的光头少年只怕更不是他的对手。
“马总镖头放心,收拾田归农和阎基两个小丑,不费太大事。”
封舟笑道,一脸轻松。
他刚才站在厅门口,看到了田归农的出手。便知道此人的武功在他眼里实在不值一提。
但是马行空却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连自己都不是阎基的对手,而那田归农的武功更是远在众人之上,刚才自己两个孩子出手,却在人家眼里和小丑一样,在这样巨大的差距下,你一个光头小子有什么用?你连我徒弟徐铮都不敢交手,岂能和阎基、田归农那样的大高手对敌?真以为你们云南金顶门的武功很厉害吗?
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是好的,可是也不能不自量力啊!
但他心里又存了侥幸的心理,只盼着这光头少年真的很厉害,能够击败田归农等人。
人落水的时候,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要拼命抓住。
“哦?收拾我不费劲?还瞧不上田相公,好大的口气啊!”阎基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