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浩,你心地无私,甘冒风险保护这尊具有无上医学价值的针灸铜人,果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它罢。”唐雨颇显激动地道。
“好啊!这也是我们习医者的责任,更是我们中国人保护国宝的职责。”宋浩高兴地道。
二人一路说着,回到了那座医馆。无净见宋浩莫名离去,大晚上的又领回来一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暗自惊讶。倒也没有多问,给二人各安排了住处。
“上清观是一出家人所在,不便入住女客,你日后就暂住这里罢,无事时也可帮道长们给人医病,过些日子我们再做计较罢。”宋浩说道。
“行!”唐雨欣然应道,似乎宋浩能留下她,便自满足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宋浩刚起床,无果便从上清观过了来。
“宋浩,师父在观中候你有事要说,请随我回上清观罢。”无果走进房间说道。
宋浩听了,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惊动了肖伯然,因为那无法无天二人在昨晚就已经回上清观了。
宋浩应了一声,去和唐雨打了声招呼,随无果回到了上清观。
那肖伯然正在书房中静待,无果将宋浩引进来之后,施礼带门退去了。
“听说道长有事找我。”宋浩上前轻施一礼,恭敬地说道。
“哦!宋浩,你先坐下说话。”肖伯然抬手让道。
“啊!……”宋浩闻之一怔,显是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名实姓。
“昨晚洛北辰来过了,说了你的事,并且一晚上我这里又接到各方面传递过来的消息,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和你目前面临的处境,先前隐瞒身份来此观中借阅古书,情有可愿,怪不得你。”肖伯然语气缓和道。
“多谢道长理解!”宋浩身上不由冒出了一层冷汗。仅仅一晚上的时间,这个肖老道就将自己的来历了解得一清二楚。果是厉害异常。
“你不畏惧江湖险恶,独自一个拼命保护那尊宋天圣针灸铜人,精神实在可嘉!更是令人佩服。你不用害怕,在这里没有人会逼你说出那尊针灸铜人的下落,你可以将这份秘密永远的保留在心中,这是你的私密和你的权力,也是你的责任。如果相信贫道,本观上下会不干涉你自由的情况下全力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我们做为医道中人和中国人的责任,以保护此尊国宝无失。”肖伯然随后认真地说道。
“那就谢过道长了!”宋浩起身一拜道。
“勿要多礼!此事就此打住,贫道永不再问。只是现有一事不解,昨日你救下了一名垂死之人,施的是‘回阳九针’之术。此针家秘法失传已久,不知你从何人那里继承来?清末名医宋景纯与你有什么关系?”肖伯然问道。
“回道长,那是我的太爷爷,回阳九针是我宋家世传针法,是祖父所授。”宋浩应道。
“你果然是宋景纯先生的后人!否则天下间哪里有人再会施起死回生的回阳九针之术!”肖伯然惊喜而起道。
“道长可是知道我那太爷爷吗?”宋浩讶道。
“如此名医,焉能不知。并且贫道在年轻时还与宋先生有过一面之谋。宋先生医术高绝,名扬一世,更有那般医杀窃国大盗袁世凯的传奇,实在是令我等仰慕!”肖伯然敬重道。
“真的啊!”宋浩闻之一喜,立感与那肖伯然亲近了许多。始知对方能在年轻时与太爷爷见过面,现在怕是已有近百岁的高龄了,敬慕尤生。
“宋浩,你既是我的故人及名家之后,保护你的安全当是责无旁贷了,也希望你不要过于拘束了,就将上清观当成你的家罢。并且你承宋家医道,修为深厚,实是继承医家大业的不二人选。你若愿意,可拜我为师,贫道当授你正统医道,做一出世名医,济世救人,扬我中华医术。不愿意也不勉强,但做为朋友仍可授你医术,传我真学。不知可否?”肖伯然郑重地说道。
事情变化之快,出乎宋浩所料。随即恍悟,当即拜倒在地,叩了三下头,激动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参拜!”
“好好好!你果然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肖伯然高兴之余,上前将宋浩扶了。
拜肖伯然为师,除了洛北辰介绍的因素外,也是宋浩旁听肖伯然讲解医课月余,知其博学,所释医道深刻,非那般世间浅解之法,是一位真正的领悟中医医道的人。得此良师,解惑授道,可谓幸遇之甚。
“宋浩,现在家中还有什么人啊?”肖伯然问道。
宋浩答道:“只有一位爷爷在世,现在青岛一家医院坐诊。我出事后,一直未能与他老人家联系上。”说到这里,思念爷爷宋子和的心情油然而升,自是低了头去,暗叹不已。
肖伯然见了,安慰道:“这件事不忙,待日后我会安排你和你爷爷见面的。你现今既拜我门下,就要专一医道,勿令其它事情所累,以成就日后之大器。并且从现在起,要逐渐淡出江湖是非之中,回归本业,才是正途。”
宋浩听了,一阵激动道:“弟子何尝不想专务医学,只是现在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