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威逼利诱这便是本事。能在江湖各路人马的追查下避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本事。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更是本事。加上一手神奇的震穴针法,此人倒有些深不测呢!”唐青山眉头皱了下道。
如此过了几日,宋浩心情倒自坦然起来。知道只要自己在这里,那天圣针灸铜人便自安全。人家又管吃管住的,何乐而不为呢!倒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性子。
这日午间,一辆面包车驰进了唐庄。
车停下后,唐亮从车上下了来。一旁的张朋见了,忙迎了上去。
“去将我二爷爷找来,从医院里转来一个病人,师叔治不了,让二爷爷试试。”唐亮说道。
张朋应了一声,跑去寻那唐纪去了。
“刘海大哥,你下车罢,一会让我二爷爷给你看下,他老人家若没有法子治,你也就不用再找别人了。”唐亮朝车内说道。
随从车上走下一个疲倦的愁云满面的汉子。
那刘海身形忽一震,忙扶住了车门,面呈痛苦之色道:“又来了!”
一种奇异的声响从那刘海的足跟部发出,如雷贯顶,直至脑部,旁边的人皆可闻见其声。
一旁的宋浩心中也自讶道:“这是什么怪病!?”
一阵声响过后,刘海长吁了一口气,脸色愈加疲惫不堪。唐亮忙扶了他进了一座房子里。
这时候,唐纪和唐青山、唐雨等人赶了过来。宋浩想看看这个医门唐家如何来治这种怪病,也自跟了进去,倒也无人拦他。
唐纪上前诊脉,唐亮则说了一下病人刘海的情况。一天前不知何故,忽有怪异声响从足跟部发出,如雷轰鸣,上传至脑,一小时内可连发作数次,令人寝食难安,痛苦不堪。
仔细的诊过刘海的脉后,唐纪点了下头道:“五脉平和,唯肾脉呈芤象,且举而始见,按而不寻,此乃肾败。肾主骨生髓,虚则不济,失其所养,故而骨空。然生异响,倒是不可思议。罕见的奇疾!”
“老大夫,有得救吗?”刘海惶恐道。
唐纪笑道:“若不明所以,治不得法,你的命也就到限了。既知病因所在,倒也无妨。我开个方子,服用半个月,可保你无恙。”
“谢谢老大夫!”刘海惊喜道。
唐纪随后寻了纸笔开药方。宋浩上前看了一下,见是六味地黄丸加杜仲、枸杞、鹿胎膏及大量的猪牛的骨髓。
“六味丸加以血肉有情之品大补真元,甚是对症!”宋浩心中自对唐纪佩服起来,能列入医门中九门十八家的唐家果是名副其实。
这时,忽见那刘海双腿一颤,随即失声道:“又来了!老大夫,快将这该死的声音去了,否则我如何能捱过这半个月!”
但闻那怪声又起,若汽球爆破,连贯而上,循腿沿脊冲脑,阵阵不止。那刘海双手抱头咬牙硬撑,若大个汉子立被折腾得不堪之极。
“待补过之后,骨得髓养,那声响可能就消了,现在这般症状,老夫倒也无从下手呢!”唐纪一脸无奈地说道。
满屋诸人,闻那怪声惊然,俱无策可施。
宋浩此时心中一动,上前道:“给我根针,我来试试!”
宋浩未用自家袖中隐藏的那几根针,是为了防日后意外之变。
“你……”唐亮犹豫不决,显是对宋浩那种制人的针法还心有余悸。
“给他!”唐纪道。
唐雨上前将一针盒递了过来。
宋浩伸手取了两根针。那唐家人见状,立时全神戒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