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还为了那尊铜人?”宋浩眉头一皱道。
“以目前的情形来年看,这方面的因素不是没有,但是我感觉对方还是另有目的。难道说因为你是天医门齐家的后人……?”唐雨有所恍悟道。
“是齐家人引来的麻烦?”宋浩脸色一变道。
“还仅是一种猜测。或许还和无药神方有关。”唐雨道。
“此话怎讲?”宋浩一怔。
“自从纪冬阳从我们身边惊走之后,我感觉我们身后又多了一双监视我们眼睛,有人或许想从我们身上找到纪冬阳的线索,进而获取无药神方。”唐雨说道。
宋浩挠了挠头道:“我怎么听糊涂了,此事如何又和无药神方扯上关系了?”
唐雨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复杂多变,不能不令我朝复杂了想去,莫说你听不明白,我现在也仍未想清楚。”
宋浩无奈地笑了一下道:“那就不想了罢,事情来时终要来的。”
“事情来时可能就由不得你我了……”唐雨说着,忽然起身开门冲了出去。
随即,唐雨又转了回来,摇头道:“动作好快!”
“怎么,门外适才有人在偷听?”宋浩讶道。
“嗯!”唐雨点了一下头,忙又伏在窗台上朝街上观看。
宋浩也临窗下望,倒没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我们不应该在此地呆这么久的,都怪那个喇嘛!”唐雨说着,关上了窗户。
宋浩道:“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还是以静制动罢。”
唐雨道:“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用不着过份的担心,不管什么人,若是想采取危及我们生命的行动,生死门的人会阻止的。所以我们仍然去办我们的事便是了。”
“这些人倒底想做什么啊?”宋浩摇头不解道。
“你现在可是个人物了,一身所系多种厉害的关系,只是你现在还感觉不到罢了。还有,我想证明一件事,如果我们能顺利的回到天医堂的话……”唐雨若有所思,莫名其妙地说道。
第二天一早,宋浩和唐雨又来到了塔尔寺。问了一下接待的喇嘛,知道那个乌桑喇嘛已经回来了,便又坐在那里等。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那乌桑喇嘛才踱着方步走了进来。
“是你们找我!怎么还没有走?”乌桑喇嘛先是一怔,而后漫不经心地道,坐在了一旁。
“乌桑师傅,我们不远千里而来,为的就是取回那册丁奉杰老先生寄存在你这里的《奇方验抄》,所以还请乌桑师傅不要为难我们,你若是有什么条件,提出来就是了。”宋浩说道。
“《奇方验抄》!你既然知道要取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在第一次来时没有说清楚?”乌桑喇嘛脸色一缓道。
“那么你承认有这件事了!第一次来时没有说明,以为乌桑师傅应该知道的。”宋浩闻之一喜。
“来的人不对,又没有说明取的是什么东西,我自然不会承认此事了。丁奉杰是我认识的汉人朋友,几年前他将一本书寄存在了我这里,说明日后是要有道士来取的。却换了你们俩,让我如何相信。”乌桑喇嘛说道。
“原来是这样!”宋浩心中一松,忙说道:“丁奉杰老先生所说的道士是我的道家师父,是他命我来取的。让乌桑师傅误会了,实在对不起,是我们没有说清楚。”
“那也不行,这本书还是不能交给你。”乌桑喇嘛道。
“为什么?”宋浩闻之一怔。
“我受朋友的托付,若是所付非人,岂不是对不住我的那位汉人朋友。当年他交待的清楚,日后不管何人来取,非医者勿与。”乌桑喇嘛道。
宋浩听了,暗里又自一松,笑道:“丁老先生考虑得周全,他与我的师父虽有二十年的约定,但是为了防止这其中不可预知的变数,令此书落入非所能用的人手中,所以才有非医者勿与的交待。实不相瞒,我自幼便入习医道,来取此书也是医人之用。”
“哦!你学的应该是中医罢。”乌桑喇嘛点了一下头,问道。
“是的!”宋浩应道。
“那么就跟我来罢,去验证一下。不是我不信你们,我必需要将那本故人托付的书安全地交给他所要交付的人。还请理解。”乌喇嘛站起身说道。
“也好!”宋浩摇头笑了一下。对这个谨慎的喇嘛,心中还是充满了敬意。
“早知道会这样,第一次来时都说明白就好了,何必等到现在。”唐雨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乌桑喇嘛领了宋浩、唐雨二人来到了另一处院子里,穿过了一条绘满壁画的走廊,进了一间宽大的充满了药味的屋子。几张床上躺了几名病人,另有几名喇嘛在忙碌,原是寺内设的一处病房。
乌桑喇嘛来到一张病床前,指了床上的一名中年汉子,对宋浩说道:“这是一名刚送来的病人,高热不退。中医和藏医在治疗上有所不同,称呼上也自不同,你就按中医的治法为他医一回罢。”
宋浩此时恍然大悟,这个乌桑喇嘛原来是一名藏医。
宋浩随即上前诊其脉,六脉浮大而数,当是外感风热而致的高烧。那乌桑喇嘛倒是在有意为难宋浩,此般高热,天下医术,难有速效退热之法。
宋浩晓得其意,一笑道:“此病若是藏医施术,最快多少时间能退其高热?”
乌桑喇嘛道:“那要看病人是什么型的了,这名病人属于赤巴型,用我塔尔寺藏医秘药,两小时之内可令他热退。”
宋浩闻之微讶,藏药竟能有此捷效,这般高热,便是西医的消炎退热剂也未必达到在两小时内退热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