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吴越刚被药物压下去的血压再次蹭蹭往上涨:“他竟然靠女人!”
“什么?”
“你是不知道,我多方打听才清楚,他竟然让这部戏的女一号降低片酬,以此作为筹码让剧组把角色给他!”
“什么,竟然靠女人抢角色,也太不要脸了!”聂元与他同仇敌忾。
吴惊:“元,我记得《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时候,你不也是靠着黄奕……”
他还没说完聂元便打断道:“那都不重要!”
“竖子张远,靠女人上位,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吴惊:你tm……
京哥都怀疑聂元是不是有灯塔血统,自己干过的事别人干就不行。
况且吴惊觉得不对劲。
这事听着不像是张远干的。
可这两位越说越来劲,他也不好插嘴,只得应和着。
随着两位受害者愈发激动,酒也喝的没边,他俩的舌头都大了起来。
“你说说……这小子把我们中戏的大美人程好都勾走了,嗝!”吴越嘴里打飘:“就这还不满足,人家舒唱这么小的姑娘,他竟然都下……手。”
“这不是骗财骗色吗。”聂元也稀里糊涂的回道。
“不行,我作为同学好友,得给程好告状!”
“对,必须揭露他的真面目!”
说着,吴越便掏出手机,拨出了号码,来了一通小报告……
帝都另一头,皮条胡同小四合院内。
院子里,石桌上,一只雪白的12寸奶油蛋糕,上插着根根红蜡烛,鲜艳无比。
张远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蜡烛点燃。
星星火光在寂静的院中跳动,映红了两张秀气的面容。
“恭喜!”
张远和舒唱两人与那哥仨一样,碰杯庆祝。
不过张远喝的是啤酒,而舒唱的杯中则是雪碧。
今天谦哥去了谦嫂家,刚好没在,屋里只有他俩。
“切蛋糕吧!”张远本想拿谦哥的菜刀切,可闻了闻,一股蒜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拿出了蛋糕店附赠的塑料刀。
两人真吃的满嘴奶油呢,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院内的燕语莺声。
“喂,好姐?”
“你在家吗?”程好的语气如常,淡淡问到。
“在家呀。”
“那我过来一趟。”
“好,我和舒唱两人在庆祝,一个大蛋糕都吃不完,你来刚好。”
听到舒唱二字,程好顿了数秒才淡然开口:“我这就来。”
“你程好姐要过来。”张远交代了一声。
“哦。”舒唱笑着答应,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快。
不到一小时,院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张远前去开门,舒唱也跟在身后。
在见到程好之后,舒唱主动上前热情的打过招呼,程好也大气的搂着她,一同来到蛋糕前。
“唱唱,能不能帮我去拿套碗筷杯子。”程好坐下后开口道。
“好呀。”
趁着对方离开,挂着标志性笑容的程好一秒变脸。
“张远,你这么做不好。”
“啥?”
“抢角色没关系,咱们这行就是抢来抢去,能抢别人,那是你的本事。”程好为他能力感到自豪。
“可你不能利用人家小女生,她才几岁,你就这么骗人家,太缺德了?”
“我做了什么?”张远的额头上挂满了小问号。
“还装傻,说吧,你到底是怎么骗人家,让她为了帮你不惜自降片酬的。”程好的双眉皱成了一团,都快打结了。
她很气,气的是张远竟然利用这么一个双亲不在,只能靠自己的女生。
这不欺负人嘛!
张远听到这话后,神色木然的想了几秒,随后便彻底反应过来。
“原来如此!”
“我说导演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反转呢!”
见张远低头沉思,神色凝重,程好也发现不对劲:“你不知道这事?”
“嗯。”
“那我……”程好突然有些自责。
我就听了别人几句话,便毫不验证,怒气冲冲的过来质问。
我不该怀疑他的。
都是那该死的吴越!
程好平日里是个好脾气,几乎不说脏话,可此时在心中已经骂遍了吴越的十八代祖宗。
“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张远稍加思索:“先不提,把蛋糕吃完,别露馅。”
待到舒唱回返,两位演员神色如常,一同庆祝。
三人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程好先起身,表示要回医院照顾家人。
张远要送她,舒唱也想一起,却被程好给劝了回去。
“唱唱,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张远说,你先坐会儿。”
两人来到门外,程好转过身来,亲手帮他整了整衣领,像是在照顾家人,同时说道。
“今天这事是我不好,可你应该理解我的担忧。”
“我明白。”张远静静的说着。
“接下来你还要和她一起拍戏,共处好几个月,所以,我打算送份礼物给你。”说罢,程好从自己的包包中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递给他。
张远接过,一捏,硬硬的四方块,不厚不薄,一时间竟也分不清是啥。
“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算是吧。”程好带着坏笑,看着他取下塑料袋,看到其中的内容,随后呆若木鸡。
袋子里装着一本白皮黑字,印着国徽的书册。
封面的正当中写着两个大字。
《刑法》
程好拍了拍他的肩膀,捂嘴憋笑。
“她还未成年呢,你俩这部戏拍的刑不刑,就看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