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了右院判,楚蘅更忙了。
忙得凌霄几次找皇帝,终于得了假期。
七月七日,凌霄不是腰酸背痛就是腰酸背痛。
楚蘅是谁?
一代女神医,不用看都知道是装的。
她翻了几个白眼,准备走,这时她家小丫头跑过来,一把抱住她:“阿娘,不要走。”
为什么不要走,楚蘅问不出来。
一走就哭。
无奈,她只能喊侄女侄子来陪小丫头。
望着孩子们其乐融融,楚蘅准备走,小丫头又过来了。
摸着楚蘅的手,奶声奶气道:“阿娘,不要走,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你这孩子,前言不搭后语。”
楚蘅掐了掐小丫头脸上的肉肉:“是不是想念你大哥了?”
小丫头小脸涨红,撅着嘴道:“才、才不是。”
这时,两个孩子走过来,毫不客气鄙视她。
“豆豆,想你大哥就承认行不?”
“就是。你大哥每天早上去陪太子读书,但他也是自己读书。你天天要大哥,小心以后你大哥没有我大哥厉害。”
“才不是。”小丫头冲过去小拳头直挥:“我大哥最厉害。”
就在这时,小丫头腰上的腰带被人抓紧,提起来。
小丫头生气扭过头,一看到身后的人,两只胖手抱住:“哥哥哥……他们欺负豆豆。”
阿时亮起拳头:“谁欺负豆豆?”
院子里几个孩子齐刷刷道:“我们没有欺负豆豆,阿时哥不信可以问伯伯伯娘。”
阿时朝父母看去,父母不约而同转身离开。
“哈……”
阿时抱着小丫头哭笑不得:“阿爹阿娘又去忙了。”
“豆豆知道。”小丫头说:“所以要哥哥来照顾。”
“你这孩子。”风兰无奈摇头,朝那边几个凶狠道:“你们几个小猪头,什么都随你们爹,连豆豆都照顾不好,还让阿时放弃学习回来,真是……真是……”
阿时:“阿婶,不怪他们,是豆豆不乖……”
小丫头:“我很乖。”
“是是,我们豆豆最乖了。”
豆豆,也是为了纪念贵妃窦篼。
夫妻走出去后,楚蘅径直朝医馆而去,凌霄一把扣住她手腕,带上马。
“混蛋,我要去太医院。”
“我给你告假了。”
“所以,所以是你叫阿时回来的?”
“是啊。”
“你这混蛋,叫阿时回来,他的学业怎么办?”
“学那么久,少一天就跟不上同窗,他还是我凌霄的儿子吗?”
“少往脸上贴金,这是阿时努力,不关你凌霄的事。”
“好好好,娘子说不关我的事就不关我事,但这是我的种。”
“你……”
“所以,为了多几个像阿时一样的小子保护豆豆,娘子,我们再生几个吧。”
“要生你自己生,我可不生。”
“好,娘子不生,我自己生只是要借娘子肚子一用。”
“不借。”
楚蘅气鼓鼓别过去,嘴角勾起。
不远处有座客栈,眼看越来越近,楚蘅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这混蛋,大白天的要干啥,没羞没躁。
然而,马急速而去,眼睁睁看客栈变成一点点。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马冲出城门,到了郊外。
下了马,交给看马的站点,付钱,然后楚蘅拉着她去一个纸鸢摊位。
买了纸鸢,带着她到了一个空旷之地。
抬头看,天上到处都是纸鸢。
楚蘅惊叹:“纸鸢都是成双成对的呀。”
旁边的人笑道:“七夕到了,成双成对的自然都来了。”
闻言,楚蘅不禁看一眼凌霄。
用大小姐的话说,这闷骚居然也玩浪漫了。
七夕,白天和晚上不一样。
白天活动单一,只有夫妻才敢光明正大出来,放纸鸢,吃小吃。
而晚上,不是夫妻的也出来了。
一些年轻的少男少女,蒙上面纱或带上面具,在热闹的大街上猜谜语,求姻缘,放花灯等等的,好不热闹。
楚蘅玩心大起,怂恿凌霄买了两个面具,夫妻一人带一个。
去玩猜谜语,去放花灯,甚至几次三番被人告白。
凌霄怒不可竭。
骂了男方一顿,拉着楚蘅到了一个茶点坐下。
“好了,喝口茶消消气。”楚蘅讨好的递上茶,凌霄别过头。
她又哄。
还是不理。
这时,老板娘送上茶水,只一眼楚蘅顿住。
笑吟吟的老板娘,仿佛不惹一丝尘埃,就像那碧蓝的天空,清澈不含杂质。
可,她是华细辛啊。
没多久,茶点的重头戏来了。
一块幕帘后,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温文尔雅,富有磁性,给人一种稳重又安全的感觉。
直到最后收尾,只听道:“公主和世家公子在一起,众人一起喝他们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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