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兰:“不需要。”
凌笤:“……”
作为引导火线人,楚蘅默默背过身去。
她,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一转身,看到婆婆和老朱依依不舍分别。
一个大男人,抱着婆婆哭得撕心裂肺,这画面,着实让人忍不住看戏。
“小莲。”老朱吸着厚重的鼻音,“我舍不得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想走。”
金钱莲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更咽道,“还有三、四个多月呢,你不走,我们全家又得回去折腾来折腾去的,也不能多待几个日子,干脆等你们回去我们留着也好把家里打扫打扫。”
一旁,默默听着话的楚蘅,忍不住笑意。
婆婆这是,想要人干田里的活啊?
又絮絮叨叨一会儿,凌霄他们走了。
望着他们的背影,金钱莲眼里泪水直流。
楚蘅悠悠道:“阿娘,你这是在哭没有人打扫房间,还是田里的活?”
金钱莲:“……”
她的心思啊!
怎么就这么被无情的戳穿了?
“唉……”金钱莲叹气,“家里的男人都走了,我们在家这段期间,种菜怎么种?刨土的活谁干,难道还需要我们自己干吗?”
楚蘅:“……”果然!
“哈哈哈。”风兰大笑,“阿娘,家里活有下人。”
楚蘅:“他们许久没有回家,我给了假,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
风兰:“……不就是几天的,我们等等就是了。”
楚蘅挑眉:“你确定?”
风兰重重点头:“恩。”
金钱莲捂眼,“风兰,你说说你这啥记性呢,我们才去京城一年多呢,你怎么就忘记了,有些菜种这段期间要是不种,过段时间种就晚了。”
风兰:“那也没关系的,不过就是少了几味菜而已。”
只是这而已,金钱莲才不答应。
第二天,家里没有下人,没有男人,她拉起两个儿媳去自家的菜地刨土。
三个人,许久不干活,没拿多久锄头,手已经冒泡。
“哎呀。”
望着手心,风兰皱紧眉头,“天哪,我的手现在到底有多嫩呢,我才刨了两下,手就变成这个样子。”
闻言,金钱莲不悦极了。
心道:懒妇!
忿忿不平地瞥一眼,瞬间惊呆。
只见风兰白皙细腻的手心红了一圈,手指根部还有两个水泡。
金钱莲惊呼,“这咋搞的?”
她连忙喊楚蘅,“蘅娘,你快过来看,风兰的手这是怎么了?”
楚蘅瞥一眼,“起泡了。”
说着,她掏出药筒,拿出塞子,随即握住风兰的手准备倒药,然而,她怔住了。
“大嫂……”
看到傻眼的楚蘅,风兰激动急了,“你怎么了?”
金钱莲也道:“蘅娘,你咋了?”
“大事。”楚蘅缓过神来,连连点头,“阿娘,滑脉。”
金钱莲:“啥意思?”
风兰:“是什么大病?”
楚蘅笑道:“风兰有孕了。”
“风兰,你有孕了。”
什么?
风兰和金钱莲两个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反应过来,金钱莲激动地拉风兰去菜地边上。
“胎儿还小,这菜地不平稳,你得在旁边看着才安全,哪里都不要去知道没有,回头我好好的给你再熬一次补胎的药。”
一个再字,可想而知,风兰这一胎,历尽千辛万苦,大家可不想出状况。
金钱莲又补充一句:“对了,家里重活你别干了,我来干。”
望着这一幕,风兰反应过来了。
“大嫂,阿娘……”
她眼泪夺眶而出,边擦拭边笑道,“凌笤那个混蛋,要做爹了。”
“呜呜呜,可是他昨天走了,他不知道。”
闻言,金钱莲和楚蘅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我们写封信给他们,快马加鞭,一定会告假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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