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瞧了,心中失望。
三年多而已,这狗男人就学会强抢民女,不,是强抢少妇。
“娘子。”一直被打量,凌霄打破诡异的安静:“他们自作主张,和我无关。”
“这事稍后再议。”楚蘅站起来,瞥一眼凌霄,朝外面喊:“拿笔墨纸砚来。”
外面没有动静,凌霄低吼:“老朱,你们没有听到我夫人的话吗?”
“大哥,大嫂,稍等。”三人迅速拿来,不敢抬头,放下便跑出去。
“娘子,你要……休书?”凌霄以为她要笔墨干什么,就看到她在纸上写着两个大字。
“对。”楚蘅头也不抬的说,“我说过,你若不干净我便休。今日是我被绑来,昨日呢?明日呢?”
“大嫂,不可以。”躲在外面的三人跑进来,“今日之事,纯粹是我们瞒着大哥做的。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大嫂要是有气要打要骂你冲我们来,不关大哥的事。”
“我哪里敢?你们可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把我逼的差点掉下悬崖的人。”楚蘅冷笑一声,果断写休书。
忽然手腕一紧,她抬头,一下子撞进凌霄眼里。
原本以为狗男人要给自己做主,谁知道他眼珠子只看到纸上的字。
“娘子,今日之事我不知道。”凌霄说,“但没有管好他们这错我认。至于休书,不行。”
抽走纸,撕成碎片。
“凌霄!”楚蘅愤怒瞪他。好一会儿,她又换另一张纸写。
“大嫂,真的不关大哥的事。”老朱之前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懊恼。急切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见楚蘅还是怒火中烧,他直接拿出一把刀,指着脖子道:
“大嫂,你要是还生气,你就往这里砍!”
“一个脑袋不够,我们三人一起。”吴桶和尤樊也拿出刀。
楚蘅吓一跳,再怎么样她也不敢杀人,不然身上就不会只放痒痒粉。
“大嫂,杀人不过头点地。”老朱把刀匕塞到她手里,“你砍俺老朱脖子的时候注意点,这刀很锋利,可别伤到自己了。”
“大嫂不要怕。”吴桶接着说,“闭着眼睛杀,一下子就结束了。”
“要是看到满地的血也不要怕,就当杀鸡了。”尤樊跟着说。
“疯子。”楚蘅惊恐地松开手,连拿笔的手也松开。
见状,三人大喜,冲过来就把笔墨纸砚丢出去。
“大嫂,要杀要剐都可以,就是不要和大哥和离。”
说着,三人赶紧撤退。
“凌霄——”
被这三人害的,楚蘅抓起凌霄手,狠狠咬下去。
三年。
狗男人整整三年不回家,一回来还害得她被五花大绑。
混蛋!
血液滴落,凌霄攥紧拳头纹丝不动。生生抗着。
“狗男人。”楚蘅松开口,看着滴落的血液,不由舔了舔嘴唇,“你咋不反抗。”
闻言,凌霄笑了:“娘子有怒,不发泄出来,定然睡不好。”
“呵。”狗男人。
假兮兮。
“说的这么好,怎么三年不回家?也不送一封信回来?”
“战争未结束,怎能回家?”
“呵。”楚蘅冷哼一声,“真是好借口。”
“不是借口。”
“不是借口?呵!”楚蘅翻了个白眼,“找借口就找个完美点,战争一年前就结束了,你找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借口,呵!”
凌霄沉默不语。
楚蘅失望扭过头,死男人,编不下去了?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心痛?
楚蘅捂住心口,眼泪在框里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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