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蘅:“可是人会被卖,这个怎么办?”
金钱草:“你姨父他们去报官了,只能求县令大人让捕快时不时的来巡逻,不然又能怎么办?”
是啊,能怎么办?
要不她携恩图报,明天求县令大人多派人手保护大家?
可是,她很不安。
前世,前脚刚征兵,后脚土匪进村。
楚蘅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赌一把,跑吧。
要是没事皆大欢喜,要是有这一劫,也能躲过去。
于是,她匆匆跟家里说:“你们收拾东西,我去村长家一下,回来我们逃个几天,把重要的东西带上,不重要的就放地下里面,过段时间再回。”
风兰拉住她:“大嫂,天都要黑了,我们逃到哪里?再说了,那只是个梦。”
“是啊蘅娘。”金钱莲不同意,“一个梦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弄得大晚上出门都不安全。”
“我宁可梦错。”
楚蘅坚持,风兰自然是收拾起来。
楚蘅去村长那里,直接要求道:“那个梦不管是真是假,我不敢赌,我希望大家现在就逃。”
“这只是个梦,我已经让大家把东西给藏起来了。”
“村长,我怕的是大家被抓去。”
“这……”
“你喊大家过来,我亲自说,不管他们怎么选择,我的决定是一会就离开村里,躲几天再说。”
村长无奈,依着楚蘅这段时间算的都准,他便拉钟声紧急喊人,很快男女老少都来了。事情简单说完,众人都不吭声。
金钱草直接站出来说:“老马走不走我不管他,反正我是要走的,你们要走的那就赶紧回家收拾东西,现在没时间和你们废话了。”
楚蘅看一眼金钱草,要是婆婆和金钱草一样,那该有多好。
唉……
回到家,背起包袱,干药材还有粮食等等放进地下存储洞,一家人出门了。
大黄呜呜几声,显得有些舍不得离家。
阿离摸摸它的头说:“你和阿爹进山多少次了,搞得我们回不来似的。”
刚到大树下,一群人背着包袱,拉着孩子,大多数是女人。
楚蘅扫了一眼,全村几乎都来了,没来的仅仅有少数。
比如苏大夫,比如牛婶子。
用她的话说:“我要给老牛头看家,不然,他找不到回家的路。”
但是女儿必须走,因为家里可以藏的地方不够。
在走与留之间,大家哭声和昨天晚上差别不大。
“放心吧,守村的我们要是听到不对劲立刻拉钟声。”马村长望着大家嘱咐道,“你们出去有五六天,村里还是平平安安,那就回来吧。”
众人没有说话,齐刷刷地看楚蘅。
她点点头,道:“好。”
众人依依作别后,楚蘅带着大家只好躲进山里。住的这个山洞是凌霄以前发现的,离村虽然远,但不是深山里。
可村里都是妇人,这种地方立马引来不满。
“早知道我就不来,好好的在家里不好吗?非要来这里受罪。”
“什么山匪,是我们进了山里变成了匪。”
一个两个说,楚蘅扭过头去。
前世的苦痛与这些言语比,这些不过是不痛不痒的风,一吹就散。
可风兰不愿意听,她推说话的几个人,说:“不乐意呆就滚。”
“你,你以为我稀罕?”
说着,对方气鼓鼓出去,金钱草是村长夫人,这种时候她不能不管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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