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
凌霄又惊了,这女人为什么也是大夫?
“不用了。”文母脸色一变,颤颤巍巍抬手:“阿元,背我回家。”
“回什么回,我看是心虚了吧。”楚蘅张开双臂拦路:“我看夫人面色红润,不像受伤的人。”
“是脚受伤,不是脸受伤。”文母解释道。
“不会吧?”楚蘅蹲下来,直接上手去摸,“没有骨折,没有断,连擦伤红肿都没有,到底哪里受伤?”
这话一出,大家怀疑的目光扫过去。
“哎哟哎哟,我脚痛……”文母哀嚎,文元冲上去:“阿娘。”
孝子上场,搀扶的人连忙让开。
文母背起老娘,恶狠狠地瞪楚蘅:“不知道你是哪来的骗子,我阿娘都疼成这样了你竟然说没事,果然不疼在你身上,你只会站着说话。”
走了几步,文元扭过头来,朝桃寡妇道:“那个钱,记得一天三文。”
楚蘅推桃寡妇,眼神里带着鼓励。
桃寡妇咬咬牙,道:“没有。”
“你……”
“你什么你?”桃寡妇双手叉腰:“你阿娘没事,不要想讹我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你每天都在骗,什么考中状元就娶我,都是借口。”
“你明明想要我每天像个傻子一样洗衣做饭,天天伺候你们。”
“但是从今天开始,不可能。”
话说的众人面面相窥,目光落在文元身上。
文母怒道:“你是未来儿媳妇做这件事怎么啦?天天说那么多,我原以为你要做我儿媳了,谁知道你这样想这样,太伤我们的心了。还好还没有娶你。儿子,走,我们回家。”
桃寡妇握紧拳头,颤抖的手藏到衣袖里。
“勇气可嘉。”楚赞赏道。
“谢、谢谢。”桃寡妇感激道。
“寡妇可以再嫁,但不要还没有名分就去别人家,那太廉价了。”楚蘅劝了几句,赶紧离开。
她得快回家,不然相公着急了。
但急匆匆走的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远远跟着一个人。
终于,她找了一出没有人的地方,赶紧抓几把雪摸脸上,冻得打颤。
就在这时,大黄冲过来,一把扑倒在雪地里。
“阿娘——”
阿时跑过来,一扑上去:“阿娘,那么冷你为什么用雪洗脸?我们回家用热水洗好不好?”
“阿时?”楚蘅连忙摸脸,“阿娘,阿娘脸上脏不脏?”
阿时抬头:“阿娘的妆花了,乱七八糟的。”
“哦哦。”
楚蘅松了一口气,还好阿时没有看到。
这时她看到手里白雪染胭脂水粉,赶紧把儿子扶去一边。
“阿娘脸太脏了,还是现在洗吧。”
楚蘅不放心,生怕有痕迹,赶紧把脏了色的白雪丢一边,去抓干净的白雪。
准备洗脸上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楚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面孔。
“相公?!”她惊呼。
“嗯。”凌霄黑着脸,心里难受至极,娘子骗了他!
楚蘅吓得瘫软在地,凌霄一把捞起她,“雪冷,回家洗!”
关心她?
楚蘅小心翼翼瞅一眼,没生气,应该没有看到吧?!
这时他朝儿子轻声说:“阿时,天冷了,回家了。”
楚蘅:“??”语气不一样,难道看到了?生气了?
“阿爹,你怎么在这里?”阿时好奇。
对对对,为什么在这里?
楚蘅不由抬头看过去,目光热切看着。
“你觉得呢?”话是对儿子说,眼睛却看着楚蘅。
------题外话------
注:
本书设定一两银子等于一千文(不要惊讶鸡蛋为什么那么贵,问就是,为了方便计算~)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