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的是两世为人为同一个国拼尽全力,且拼得了荣耀。
同时,杨果最后一番话,又让他觉得沉重。像是将要踏上赛场,负担着无数人的目光与期许。
李瑕看着眼前的林子、刘金锁,觉得他们可以冲上来拥抱一下自己,像他曾经的队友、教练
但林子与刘金锁没敢上前抱李瑕,他们只是看着他,眼神中泛起了崇敬与拜服。
刘金锁拿手擦了擦自己满是血的衣裳,有些局促。
李瑕微笑着,又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它很重要,值得我们一路上的艰险。”
刘金锁忽然眼眶一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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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抹了抹眼,这次没有再要求刘金锁小声一点,只是背过身去,肩膀不停地颤抖。
韩巧儿听着耳边的哭声,看着李瑕摊着手站在那,终于忍不住扑上前去,一把抱住李瑕的腰,跟着大哭起来。
“呜呜李哥哥回来了我好怕好怕你有事”
韩承绪有些生气,叱道:“巧儿,懂点规矩,小姑娘家家的”
“没事,哪有许多规矩?”李瑕笑了笑,拍了拍韩巧儿的肩。
院子中,高家兄妹站在那,眼神有些欣慰,并不像别人那么融入。
直到李瑕看向他们,道:“也有许多西南的情报,云南的兵力、财赋、任官都有连段兴智前不久刚去哈拉和林见了蒙哥我们都知道。”
高长寿像是打一个激灵,轻声喃喃道:“我此番北上未能救出堂兄,但是有用的?我不是白白带人来送死?”
李瑕笑道:“比你救出堂兄还有用。”
他一直都有些冷淡疏离,今日难得连续露出了几缕微笑,整个人沐浴在朝阳中,诸人看着皆有些恍惚。
高明月忽然抹了抹眼,转身回了屋。
高长寿不像刘金锁与林子,等韩巧儿抱过了李瑕,他大大方方走上前,一把用力抱住李瑕。
“好!好”
李瑕拍了拍高长寿的背。
接着,他转头看向韩巧儿,道:“巧儿,接下来有一桩很重要的事交给你,这或许会是此行最重要的任务”
韩巧儿听到这里,眼睛已在一点点发亮。
却听李瑕又问道:“我能完完全全信任你吗?”
没有一点点犹豫,韩巧儿已脆生生应道:“巧儿一定不会辜负李哥哥的信任!”
“好。”
李瑕没有把手里的包袱交给别人,而是递给了韩巧儿。
这小丫头片子有些提不动它,却是固执地不让别人帮手,费力地将它往屋里搬去。
众人见她辛苦模样,却只是笑,最后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他们而言,接下来要做的最紧要事只有一件了。
想办法逃出开封,回南边去
“林子,你去一趟韩承唤借我们的别院,把雷三喜的人头放过去就让他们出城慢慢搜我们吧”
“南边给的情报很详细,李瑕队伍中的韩承绪乃金国遗民,其人有一族兄,名作韩承唤,如今在开封经略府任掾史依我所见,李瑕若想脱离开封,必寻韩承唤。”
“我们早已盯住了韩承唤,但李瑕一直没有去找过他。”
王荛沉思了一会,道:“李瑕比我们更早进入开封,有没有可能他一进城就联络了韩承唤,由韩承唤准备好了藏身处。再趁着昨夜的火势躲起来。”
“有可能。”张弘道轻声应了一句,显得比昨夜更加虚弱。
“那好。”王荛站起身,道:“我知道怎么搜了,交给我吧。”
“牧樵”
“嗯?”
“老归是谁杀的?”张弘道低声问道,“我既与你谋事不得不谨慎”
“那么谨慎做什么?”王荛道:“你就是太谨慎了才成了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管老归是谁杀的,没找我们麻烦就行。许是他独自南归,路上被狼叼了。”
这解释显然不能让张弘道信服。
然而王荛已转身,要走出去。
张弘道又拉住他的衣襟,问道:“让我的人歇了,你找谁去搜捕李瑕?”
“你不必管”
王荛大咧咧拍了拍张弘道的手,道:“我们势力很大,不管你有什么麻烦,我们替你摆平。”
“谢牧樵”
看着王荛的背影远去,张弘道眼睛泛起思索之色。
之所以认为姚枢是王荛背后之人,因老归是姚枢安排进正蒙书院的。
但知时园的主人真是姚枢吗?
姚家是名门不假,姚枢为民垦田、为圣人修庙从不吝啬,却素来简朴,岂会用上品龙涎香这种东西?
想着这些,张弘道心里喃喃了一句。
“势力很大?只怕是观望局势、各怀鬼胎你王牧樵这是取死之道啊利用完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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