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她则愈发感受到他的强,强在体魄、也强在意志。
他随口说出的“我强”二字,是骨子里的自信,以及渐渐形成的霸道。
于国事上,李瑕常说的是“宋的问题在于弱,需要有强者来替”。
于私事上,他实在也是体力强悍
此时说的是张五郎、高二郎之事,但其实,李瑕对她与高明月也是一样的,想让两个女子能一直相处得好。
此事其实说来简单,其实也难,她与高明月都是出身名门,能包容侍妾,于对方却难免在意。
之前元严说李瑕治家很厉害,张文静不算太懂,如今才愈发知李瑕厉害。
她一双柔荑抚过李瑕的肩,笑了笑,莞尔道:“官人是强还喜欢恃强凌弱。”
“哪有恃强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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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在外面,是说在家里啊。”
“那我就更没有。”
“休以为我不知,安安是如何病的?”
李瑕微微苦笑。
他倒是没想瞒,唐安安自己觉得那般病倒了实在是丢脸不愿说。
本以为她舞技了得,又愿意配合,再加上着实是漂亮当时确实是很尽力,不想她确有些娇弱,却是病倒了。
“既说的是体力,你还不好好锻炼?”
“哼,果然是好色之徒,我说没来由叫人家随你晨练。”
“说到这个,我问过大夫,你如今还早,是可以多动动的,你这身子骨更娇弱,我本该早些带你练练。”
“我可是名将之女,会骑马、会射箭,哪能比安安娇弱?”
这件事李瑕还真是最清楚不过,自认没有冤枉了张文静,又道:“若不喜早起,我们可以傍晚锻炼。”
“才不要,你说瑞国公主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却又说她喜欢蹴鞠,可见强身健体也可能会病的。”
“那不一样的,她是先天嗯?”
李瑕回过头看,发现不知何时,张文静已将他的头发绑成了两条麻花辫,一时也是无言以对。
“快帮我解开,配上我这身肌肉很可笑的。”
张文静不由好笑,眼睛都弯成月牙。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好好笑那你别逼我受累了嘛?我是有些娇气,又不是娇弱。”
“那等生了孩子再谈?”
“到时我跟着明月姐练,才不跟你头发也洗吗?怕擦不干。”
“夜还早,干得了。”
张文静不再说话,脸上却浮起一抹红晕
次日。
天才亮,韩巧儿吃力地爬起身来,揉着眼道:“再忍一日,明日我便回家里住。”
以前不愿过去,她都叫那边“韩府”,如今便成了“家里”了。
推开屋门,正见晨曦中,李瑕举起一块重重的石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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