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瑕投靠丁大全,坏了名声。李曾伯传信于蒲择之、易士英,提及刘整之事作为比方,认为朝廷当用人不疑。
遂有了易士英和李瑕在巡司城关上的一场长谈,之后兀良合台入蜀时,长宁军还支援过庆符,蒲择之后来信用李瑕也与此有关。
李曾伯当时根本不认识李瑕,不过是抱着为社稷保存人才之念。
倒没想到,这人才如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郡王言重。”李曾伯道:“郡王年十六即任官、年十八阃帅一方、二十一封王,此皆先帝与官家之重恩。”
“也是军民百姓支持,方能收复失地。”
两人说着这些,已步入了大营。
李瑕抬手指了指大帐,又道:“川蜀贫嵴,官场不宜兴宴饮应酬之风,今日招待得寒碜,还请可斋公见谅。”
李曾伯抚须道:“好啊,临安风气若能如此,国库用度可削减不少啊。”
“朝中富裕,不好相提并论。”李瑕道:“今日先谈陇西形势,如何?”
“甚好,便依郡王之意”
眼下并非战乱之际,车舟劳顿到了地方之后,马上就谈公事,显然是颇失礼数的。
李曾伯却并无怨言,心里是既欣赏又忧虑。
到汉中不到半个时辰,先是见识了李瑕麾下的蒙古骑兵,这是领兵之能再是不设宴饮的简朴之风此时径直谈陇西形势,又可见行事作风
旁的尚看不出,但眼前几个细节,李瑕治政风气至少比抑武、奢靡、人浮于事的朝堂好不知多少倍。
“贾平章做事不拘小节。”李曾伯抚须叹道,“想来若换平陵郡王入朝主政,或能一扫沉疴旧疾。”
近来,似乎人人都喜欢骂贾似道几句。
李瑕却是摇了摇头,道:“扫不了。”
“郡王妄自菲薄了啊。”
“并非妄自菲薄,是真做不到。”李瑕颇认真道:“在陕川,官员简朴廉洁或能改善风气,在东南,只会惹人耻笑。再说,论宰执之能,我逊贾似道远矣,贾似道在做的,我更做不到。可斋公就不必再哄我回朝了。”
李曾伯愣了愣,惊讶于李瑕如此直言不讳,眼神中泛起深深的忧虑。
李瑕则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革除积弊,也救不了大宋。
盘亘在那的利益阶级之强大,宰相也好、皇帝也罢都对付不了。
不费心力的办法无非是以强过江南的数十万雄兵、完全听命于他的铁杆兵力挥师而下。
不破不立。
至于其它更复杂的手段,他自问不如贾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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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陇西吧。”
李瑕引着李曾伯到了大帐内,指点着桌上的大地图,道:“如今我们在陇西的势力范围其实只到巩昌、定西一带,换言之,最远只达陇中而已。六盘山我一直不敢取,此为蒙古成吉思汗陨命之地,若取,蒙古虽内乱,必与我们争夺。好在陇西地广人稀,蒙军不多,六盘山仅有一支千人队,此外便是河套西部地域,兴庆府,兴州、凉州有蒙古宗王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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