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等的新任工部尚书郭守敬的弟弟是都水少监郭弘敬,郭弘敬刚到长安时又结识了江荻,觉得江荻温婉文雅,还有才华,不像北面家中给他说的人家,既不读书,且举止粗鲁……啊,姐夫知道我气什么吧?大姐儿真的好烦。”
“朕不知道,朕觉得文静说的没错。”
“哼,反正我得嫁得比江荻还要好才行……”
“知道了,去玩吧。”
“对了,方才过去那个宦官是原来宋国皇后的吧。赵衿不让阎容杀她,阎容可生气了。”张文婉双手叉腰,柳眉一竖,仿佛阎容的口吻,哼道:“我告诉你,本宫来开封就是为了弄死她!”
“你怎么又知道?”
“我和赵衿玩得好啊。”张文婉理所当然道。
“你不是生她气吗?”
“我早就不生她气了,姐夫不知道吗?”
李瑕只记得自己纳了赵衿时,张文婉非常不满,却不知她们何时和好的。
他也搞不懂这些女人七七八八的事,道:“去吧,朝臣来了。”
“哦,对了,姐夫,我去叉条黄河鱼,晚上烤着吃吧?”
“呵。”
李瑕只觉自己整个后宫都没她一个人吵闹,却也没摆皇帝的谱,只是挥手将她打发了。
留梦炎得到召见,匆匆从龙马负图寺赶到黄河边。
这还是他归顺之后,李瑕第一次单独召见他。
屡立大功,结果却不得重用,他心里其实十分不解。
今日好不容易面圣,只见李瑕站在黄河边,身材依旧高大魁梧,眼神依旧英气勃勃。与十多年前相比更具威严,其他变化却不算大。
留梦炎马上就有一种感受——眼前这位皇帝没有因为养尊处优而有丝毫懈怠,其野心还没有被满足。
“臣留梦炎,拜见陛下。”
“随朕走走。”
“臣遵旨。”
李瑕一边走,一边问道:“赵禥死了,你心里是如何感受?”
跟在身后的留梦炎微微为难,道:“瀛国公素来孱弱,臣不意外。”
“你倒是坦荡。”
“回禀陛下,臣在临安时,便时常因瀛国公之庸昧、荒淫而忧愤。好在天降陛下,一统四海,实家国之大幸。宋主萤烛之火,丝毫不能与陛下日月之辉相提并论……就连瀛国夫人也是这般说的。”
留梦炎本是懒得为全久说好话,以免得罪了宁妃、康妃。
可事实上,宁妃在大唐根本就没有以前“阎马丁当”的权势,他好不容易找回了猫,却没能找到靠山,加入什么阎党或赵党。
全久既说与陛下有旧,他不介意当一回掮客。
此时见李瑕不答,留梦炎略略停顿之后,又道:“陛下风采,当年在临安,哪个女子不心动。”
李瑕忽道:“曹喜方才已经将你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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