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指向了一个叫康云的名字,激动的道:“我师爷康云,我师父刘继堂,我的名字在这儿,我叫陈广信,咱们是一脉两支的同门啊!”
高毅有些吃惊,但是呢,其实也不是太吃惊。
练形意拳的就那么点人,系出名门,得了真传的更是就那么几个,只要顺着师承往上捋,最后都得是同门。
当然,前提是得了真传的那种传人,从网上看个视频自己练的肯定论不到根上。
高英山的名字下面没有传承,而陈广信的名字下面,也没有传承。
高毅的太爷爷和陈广信的师爷是同一个师父,虽然远隔万里,但是真往上论的话,那还真是师兄弟。
这辈分顺下来,陈广信和高毅他爹是一辈儿的。
高毅立刻道:“师伯!”
陈广信长叹一声,万分感慨道:“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儿遇到一个师侄,还真是同门,你……”
论交情结束了,陈广信打量了高毅一眼,随即很是不解的道:“你怎么当杀手了?”
“我……呃,巧合吧。”
陈广信脸色一板,道:“换了别人,我肯定提也不提,但你既然真是我师侄,那我就得说一句了,怎么,你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得不干这一行?”
高毅面有难色,低声道:“不知道怎么说,但确实是遇到了大难,最后没办法就入这行了。”
虽然是初见,但陈广信此刻确实是关心高毅,他打量了高毅一眼,犹豫了片刻后,低声道:“师侄啊,关系咱们先不论,我就问你……你还能脱身吗?”
高毅想了想,道:“能,应该能吧。”
陈广信低声道:“我师父当年是军统的,最后都败退到了岛上,我师父60年退役,他无儿无女,而我父母双亡,他看我孤苦无依就收我为儿徒,那一年我十三岁。”
看了看高毅,陈广信继续道:“我师父当了二十年特工,在美国人手下又训练了几年,一直干的就是暗杀的事,所以他教我的,也就是这些东西,1970年我去了南洋,打拼了十几年,最后一无所有偷渡到了英国,实在是没办法了,我也只能靠这双拳头讨碗饭吃,但是……”
陈广信又掏出了他的手枪,低声道:“但是这年头终究还是得靠这个!现在谁还跟你动拳头?谁还跟你动刀子?”
高毅深有同感,他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
陈广信叹了口气,再把枪收了起来,道:“咱们一脉两支的同门,我大你一辈,也就倚老卖老说句话,你……可别让人卖了都不知道啊!”
现在高毅是真心感激陈广信了。
陈广信继续道:“我当杀手,那是除了这个真不知道能干什么,但是现在什么年代了,你但凡能找个活儿干也不至于当杀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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