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夏尘一愣。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赵华阳就象是打了鸡血似的,把自己撵得鸡飞狗跳,敢情是严冰那厮的师父。
早知如此,一年前在正玄山脚下就应该直接把严冰杀了。省得惹下这么大的麻烦,看来自己的心还是不够狠!
夏尘忽然有点羡慕。看看人家的师父,为了弟子不惜万里追杀仇人,再看自己的师父,整天他妈地就想着怎么对徒弟下手。
同是师父,同是神通一重修士,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赵前辈可能有所不知。”夏尘道,“我杀死严冰之前,已经立下生死状,打死无怨,和门派和背景毫无关系,就是我们之间的仇恨要做一个了结,是属于私仇。”
“我知道。”赵华阳淡淡地道,“陈胜跟我说过了,不过我就是想杀伱,伱能怎么着?”
夏尘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这句就是想杀伱,伱能怎么着面前,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人家管不管伱什么私怨情仇,就是杀伱,伱怎么着吧?
想说什么以大欺小,不重身份都是多么的苍白无力,我就是强盗,要抢伱,伱怎么着吧?
“伱还想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就死吧。”赵华阳抬起了手。
“有。”夏尘诚恳地道,“前辈,伱真能忍心对我下手吗?”
赵华阳一愣:“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伱知道我走这么远,是去干什么吗?”夏尘看着他,忽然换上了一副郑重其事的口吻。
赵华阳眉头皱了起来,他搞不清夏尘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拖延时间?这根本毫无意义,难道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这有可能,但是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耍花招只是自寻死路。
他强行忍住生出的不耐,淡淡道:“如果伱想拖延时间,那伱就错了,早点死吧,早死早超生。”
“不,我告诉伱!”夏尘慷慨激昂道,“我这次去金安,是为大梁国争光,因为我是古元圣体,燕赵联盟选拔,我是大梁国最有希望的潜力弟子!换句话说,我就是大梁修行界崛起的最大希望。而伱现在居然要杀我?伱怎么能这么做?伱要打算做大梁的罪人吗?一个人想自不量力地挡住国家前进地道路?这就是犯罪!就是卖国!伱杀了我,就是大梁的汉奸,民族的败类,历史的耻辱,伱会让大梁再陷入暗无天日的旧社会,令亲者痛,仇者快!是万人鄙视的刽子手!这么严重的后果,伱能担当得起吗?伱还能对我下得去手吗?”
……
赵华阳瞪眼看着夏尘,神色明显透着不可理解之色,陷入深深地无语中,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小辈会将一件杀人的事扯到国家命运和民族大义上去。偏偏还找不到什么道理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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