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肢开始麻木,也不再浪费口舌,富兰克林就向我质问:“hat country are you from?”
“I'm coming from heaven!”我的精神还是可以自主的。
杰斐逊和我身后这俩狱警再次发出了哄笑。
富兰克林医生涨红了脸,灰色的眼球也鼓了起来,用听诊器敲着桌子嚷道:“Dr. Jefferson, ready to hypnotize prisoners!”
“催眠,又是这一招,尽管来吧!”我在心里默念道。
俩狱警就按住了我的双肩,然后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杰斐逊把屋子里的灯光调暗了一些。
富兰克林从椅子上站起,朝我走来,在我身前站定,然后俯下身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彩色屏幕的PDA,打开后,让我观看屏幕。
屏幕里面是一串杂乱无序的字母和数字,这些字母和数字是不规则的颜色,正在慢慢的移动,PDA的喇叭里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用他富满磁性的嗓音诉向我说着什么?
除了字母和阿拉伯数字我可以看懂外,这个男人的英语我一句都没听懂,但我还是感觉自己眼皮发重,忍不住要闭上。这中催眠术逐渐对我产生了作用。我忙咬着舌尖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我的眼皮越来越重,忍不住往一起合拢。
不过杰斐逊却用一对精巧的撑子将我的双眼撑开,然后不断朝我的眼球里滴入眼药水。
我的眼球迅速转动,整个房间都是旋转的,无数的字母和数字围着我急速旋转,加上中年男人磁性的嗓音,我出现了幻觉。
在幻觉中,我坐在一艘小木船上,正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随波逐流。
耳边这个中年男人的嗓音变得清晰起来,在天空中飘着字母和数字组成的云朵。
男人的嗓音换成了富兰克林的声音,但我听不懂他的英语口语,任凭他如何询问,我都没有回答。
雷波立刻向他提示犯人是中国人,可能听不懂你的英语。
富兰克林忽然明白,就调整了语气,用最简单的汉语单词向我询问:“你好,我是医生!”
我咬着舌头,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然后也用汉语模仿了他的语气回答:“你好,我也是医生!”
对方继续追问:“你真的是上帝使者吗?”
“是的,我是,你相信我吧,否则你就会下地狱!”我坚持自己的“口号”,杰斐逊忙向他提醒赶快询问主要的问题。
富兰克林对我慢慢的道:“你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顺着他的问题回答:“我在执行什么任务?”
雷波和萨利二人登时屏住了呼吸,富兰克林也绷紧了脸上的皮肤。
“我在执行什么任务?”
“对,你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继续表示:“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关于我的秘密:其实我是上帝派到人间的秘密使者,我奉上帝的命令,来到世上,解救相信上帝的人,带他们上天堂;把不相信上帝的人送入地狱,你相信上帝吗?”
富兰克林听后气的全身开始颤抖,杰斐逊便对嚷道:“我就不相信你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你现在就把我送入地狱啊!”
“那你把我解开,我立刻送你下地狱!”我淡淡的道。
杰斐逊反问:“你不是上帝派来的使者吗?怎么还会被束缚在椅子上?”
我迅速回答:“上帝说有人打你的左脸,你就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他打,我是在执行上帝的秘密任务,所以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杰斐逊登时泄了气,富兰克林道:“You don't have to check it, he's a complete delusional patient!”
俩狱警和杰斐逊都露出了质疑的表情,我继续嚷道:“看吧,我都说了,我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你们不相信我,就会下地狱的!”
雷波就拿起了墙壁上的电话机,先报了自己的警号和姓名,然后请总机转接典狱官的分机。
他向“撒旦”典狱官梅斯汇报了我的鉴定结果,对方签署了把我送往安乐堡治疗的命令,然后送交典狱长批准。
我暗松了口气,但仍要继续嚷着自己的“口号”,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松懈。
杰斐逊已经受不了我的“口号”,便自作主张为我注射了一支安定,令我昏睡。遂即撤掉了我眼皮上的撑子,然后又解开了我脖子上的皮带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