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用汉语回答:“报告警官,他用腿绊我,害得我没了饭吃!”
狱警便朝大块头望来,向他发出了质疑的眼神。
大块头却反问:“Sir,hy is there meat in his meal and no meat in our meal?”他还特意端起了餐盘让狱警查看。
我也瞅着大块头的餐盘,右拳忽然砸出,一把将大块头的餐盘打翻,土豆白菜撒了一地。
狱警立刻给了我一棒,大块头也“噌”的一下站起,他比狱警还高一头,握紧;了拳头对我威胁道:“你打翻了我的饭,我非得教训你一顿!”
我就表示:“你绊倒了我,让我无饭可吃,我也打翻你的饭,大家一起饿肚子,这下公平了!”
“公平?”狱警也用汉语回应,然后用橡胶棒指着我和大块头道:“你们俩公平的打一架,这才公平!”
大块头虽然对汉语不是太懂,但还是明白了狱警的意思,得到允许的他立刻将我从地上揪起,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我脸上重重击来。
这些囚犯立刻跟着呐喊起来,不过大块头的这一拳落空了,他的右臂迅速垂下,我也跟着落到地上,在他的左肩腋下,插着我的钢叉。
大块头愤怒的拔出了腋下的钢叉,然后低头朝我瞪来,但我的右拳已经重重的击在了他的下巴上,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被对方的下巴震断了。
这一拳我使出了全身最后的力气,对方的上下颌互相撞击,然后朝后面倒去,砸在了餐桌上,掀翻了大片的餐盘。
这些囚犯登时尖叫起来,抓起了勺子和叉子就朝我围来。
狱警立刻吹着哨子,示意这些囚犯后退。
我也瘫倒地上,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狱警立刻用对讲机请求支援,我被他拖出了餐厅,随后赶来的狱警拿着电击棒堵住了餐厅的门,命这些囚犯蹲在餐桌两侧。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着白床单的单人床上,一名狱医正用微型手电筒检查我的瞳孔。
“Nothing, he's just hungry!”这名狱警向雷波汇报。
大块头也被送到了狱医这里,狱警示意俩狱警按住了大块头的双臂,露出了被刺伤的腋下,然后用究竟棉球擦拭伤口,大块头当即叫嚷起来,俩狱警将他死死按在了橡皮床上。
狱医处理完了大块头的伤,雷波就命俩狱警将我带回牢房,然后又给我送来了一块面包和一塑料瓶牛奶,但我躺在床上就是不想动。
萨利走进了牢房中,对我道:“如果你还想活下去,我劝你赶快吃点东西,别指望狱医会为你输液!”
我仍躺在草席上不动,感觉自己已经在发烧。
萨利转身离开牢房,没多久,一名小个子男人被派了进来,他用生硬的汉语道:“既然来了这里,我们就要好好活下去,或许还能离开这里呢!”他也是黄皮肤,黑眼睛。
他拿起了面包和牛奶准备递给我,但我已经没力气举手。
“我叫英男义雄,是日本名古屋人,我去过你们国家,在上海呆过一年,然后又去了武汉,咱们都是男人,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这个日本人见我仍没有反应,便放下了食物,伸手触摸了我的额头,当即高呼:“Sir,He has a fever!’”
萨利迅速打开牢门进来,拿出一根水银体温计让英男放入了我的嘴里。
英男义雄用英语向萨利解释,三分钟后,萨利命他取出体温计,上面的水银已经快到38度了。
萨利用对讲机向上级禀报了我的情况,狱医很快就拎着医药箱赶了过来,再次为我作了检查,却表示他没有退热的药物,只能用物理降温疗法,另外要强制给我喂食。
雷波也赶了过来,示意萨利和狱医可以离开了,他就对这个日本人道:“你来负责照顾他!别让他病死在这里!”
英男义雄忙“嗨嗨”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