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露出了怀疑的眼神,火车慢慢启动,逐渐加速。
郑秀敏仍对我挥手道别。
坐在我们对面的只有一个妇女,她躺在座椅上入睡,见我们到来,眼睛也不睁一下。
青青向我疑问:“你跟郑秀敏的关系可真不一般!”
我从她的话里闻到浓浓的醋意,忙表示:“郑军医和我只是朋友关系,我们俩之间只是纯洁的友谊,咱们俩之间才是深厚的爱情!”
“真的吗?”
我想要回答,她却道:“我困了,想要休息!”
她躺在座椅上,蜷缩着身体,枕着我的大腿,我为她盖上了防寒服,自己靠着车窗观看爷爷送我的这只海螺壳。
处于好奇,我就眯着眼睛朝螺壳内望去,里面漆黑一片,但当我闭上眼睛时,却看到里面有一个小人,婴儿的手指大小,却是四肢健全,正躺在里面呼呼大睡,我登时惊讶了。
这个小人留着朝天发髻,穿着汉服搭子,脚蹬一双黑布虎头鞋,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面貌,也看不出他的年龄和性别。
无论我将手里的海螺壳然后变换位置,里面的小人却纹丝不动,好像悬浮在螺壳内。
没想到爷爷还有如此神奇的宝贝,在这枚其貌不扬的螺壳内居然还睡着一个小人,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将海螺壳跟琥珀还有桃核绑在了一起,悬挂在脖子下。
琥珀也是一味中药,更是一种难得的宝石,可以镇惊安神,这枚琥珀内包裹着一只红背蜘蛛,更加显得珍贵。
入夜后,列车员从我们这里经过,特意向我询问:“两位警官这是要去哪里出差?”
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铜大军借给的警服。走的急,都忘还了。不过也好,穿着这身警服,可以为我壮胆。
“是啊,我们要去西安执行任务,几点能到?”
对方回答:“凌晨四点半左右,你们放心睡吧,到站时,我会来叫你们的!”
列车员离去后,我看着熟睡的青青,心里产生了一丝悸动,不过我的身体却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忙从挎包里取出了《高级人体解剖学》,翻到了泌尿生殖系统这一章。
自从离开大山内部的秘密训练基地后,我就再未晨勃过,我也没有在意,在武汉时,我跟青青也没在有过亲密接触,难道我被武刚一脚踹废了?
我决定再测试一下,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就得趁机去看医生了。
青青枕着我的大腿,除了被压的酸麻外,我却没有如何反应,又从她衬衣领口望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现在可以确定,我真的是被武刚一脚踢成了废人,现在还失去了《本草纲目》内的药材宝库,想要医治也只能去看医生,不仅要到处向人阐述难言之隐,还要承受未知的医疗费用。
想到这里,我不禁懊悔和沮丧起来。
青青穿着黑色高跟鞋,但是脚踝露在了外面,虽然已经是七月下旬了,列车内居然还有蚊子。
我挥手赶走了一只蚊子,这时从琥珀中发出一道微弱的黄光,将我和青青笼罩,之后再无蚊虫骚扰我们。
“难道这块琥珀还有这等功效?”
我也将防寒服盖在身上,靠着车厢悄然入睡。
在梦里,我看到了一座雄伟的城楼,前面还树立这一尊金光闪闪的老子雕像。
站在雕像前,人们才会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站在老子的雕像前,我才感觉自己的无知。
老子著《道德经》而西出潼关,道在何处?何处是道?我的道又在何方?
对于未来的无知和不确定使我感到恐惧,我不由向老子的塑像膜拜,对方却忽然开了金口:“道就在脚下,道有万万条,走对了,就成功了,走错了,便追悔莫及,殃及一生!”
我忙向他询问:“那我的道该如何选择呢?”
这尊雕像发出了“当”的一声,就离开底座往夜空飞去,越飞越远。夜空中留下了“当袁”这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