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浑浊的眼球里又生出了希望,躺在了病床上,嘴里念念叨:“悔不该当初,贪图一时之利而悔恨终生!”
我听到第三座病房内已经传来野兽般的吼叫声,引得其他病房内的病人开始骚乱,这个老蔡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俩工作人员忙离开病房,朝隔壁奔去,打开房门后,就看到一个壮男正在疯狂的将脑袋撞击橡胶墙面,嘴里嚷道:“放我出去,我不呆在这里,我是正常的,我不是艾滋病!”
我穿过橡胶墙壁,看到这个壮男迅速扑向俩工作人员,嘴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先进来的这人已经被扑倒,忙往后退去,但这个壮男抓住了他的左脚踝,张嘴就咬下。后面这个工作人员立刻从手推车内取出一支针筒,迅速扎入壮男的脖颈内。
壮男登时昏迷,被扑到的工作人员忙察看自己的脚踝,幸好防化服很结实。
对面房间内传来了一个老男人的声音:“你们千万不要打他,他也是一时冲动!”
这座地下隔离病房内太过危险,我不想再继续察看,就转身返回地面,回到解剖室,看到这个老男人已经剥下了陈辉的脸皮,放在白色的搪瓷盘内。他正用力拖着陈辉的尸体往大池子里丢去。
无颜女在紧张和胆怯中躺在了解剖台上,准备接受换脸手术。
“爸,你为何不给我换那个得了乳腺癌女人的脸,那至少还是女人的脸!”无颜女询问。
老男人费力的将陈辉的尸体丢入了大池子内,坐在池子沿上大口喘着气,然后回答:“爸不是给你说了,那个女人是经过登记的,况且她还有亲人朋友,你换了她的脸也不敢出去见人!”
“爸,我害怕!”这个无颜女低声抽泣起来。
老男人忙起身来到解剖台前安慰女儿:“好妞妞,别怕,有爸爸在,我们得赶快开始手术,时间不充足了!”
无颜女停止了哭泣,点头应了,就闭上了眼睛。
老男人从器械箱内取出了针筒,为女儿进行全身麻醉。
当我看到他用柳叶刀将自己女儿被毁容的脸生生剥下时,我再也无法忍受,忙逃出了解剖室,返回传达室内,就看到驼背老钟正在对着一尊白瓷观音的像烧香膜拜,嘴里念道:“求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我苦命的侄女,保佑老陈手术顺利!”
原来这个老男人姓陈,这么说无颜女也姓陈,难道真的就是当初被追求者毁容的陈淑萍吗?
不过那个老黄又是什么人?
当我飘出传达室,来到隔离病房的大院内,就看到一个戴着草帽的灰衣人正对这大门而站,我吃了一惊,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人还是鬼魂。
借着大门口昏暗的路灯,我看不到这人的影子。
对方转过身来,摘下草帽,用呵斥的语气对我道:“你又来了,当你知道的秘密越多,你就越危险,如果你不能让我相信你可以保守这里的秘密,那我只有让你永远闭嘴!”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我惊慌的询问。
“这都不重要,我不想杀你的,你赶快保证!”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叫嚣。
我忙举起右手,冲天发誓道:“我可以发誓,绝对保守这里的秘密,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老黄显然不信,从草帽内取出一条金黄色的丝线,打了个活结,对我道:“我要检验一下你是否撒谎,把它套入你的脖子里,如果你撒谎,它就会发出金光,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它就不会发光!”
我非常质疑这条丝线是否真的有测谎的功效,但对方已经把绳套套入了我的脖子上,示意我重新发誓。
“我袁成华对天发誓,如果我将这里的秘密泄露给别人·······”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这条丝线已经在迅速收缩,如果力道充足,就可以把我的脖子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