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敏推门进来,向我询问:“袁大夫,昨夜过的可好?”
我忙请她在沙发上落座,回答:“还算可以,不过太平间里总会有令人恐惧和不安的东西存在,这很正常!”
郑秀敏指了玻璃窗户上的道符,“你把这随身带着,或许管用,这都是人们的心理作用。老道士临走前,只留下这两张道符。”
八点过后,洪教授带着医生护士还有实习生过来查房,我跟郑秀敏也算医生,就一起旁听。
对于“植物人”的治疗,首先要预防并发症,长时间卧床,很容易生褥疮,肌肉也会萎缩,皮肤松弛。
洪教授查过房后,便带着同事返回医生值班室。
盘贵也回到了病房内,护士对我们道:“你们准备一下,病人要继续输液治疗了!”
九点时,护工梅秀英再次到来,我把盘贵拉到病房外询问:“你请这个护工要花不少钱吧?”他回答:“特护是论小时的,我妹妹需要特护照顾,一个小时一百,最低价了,每天四个小时,抵上我两三天的工钱了。”
郑秀敏从房间走出,可能是听到了我们俩的对话,就表示:“这些钱是无法省的,除非盘姑娘的母亲过来。”
盘贵露出了为难的表情,道:“我母亲患有慢行支气管炎和肺气肿,我还有一个妹妹,在家照顾她,我父亲是看水库的,工资不高,不能麻烦他们!”
郑秀敏建议道:“其实还有一个好办法,既然特护收入如此高,盘贵和小袁你们俩也参加培训,把雇佣特护的钱再赚回来。”
这的确是个好注意,盘贵犹豫不决,询问:“可我就是一个粗人,只会干力气活,不会伺候人!”
郑秀敏继续道:“那你就还去干出力活吧,青青这里由护工和小袁照顾,你不用担心。病人的花销很大,可不能断了收入!”
盘贵收拾了东西,就向我们俩告辞,他要继续开工,叮嘱“有事打他的传呼!”
病房里,梅秀英正在为青青活动四肢,按摩肌肉。
我便对她道:“你今天就只做一个小时,剩下的我来做!”
梅秀英有些不高兴,反问:“你虽然是医生,可你没有经过培训,能照顾好病人吗?”
郑秀敏道:“我们俩医生难道还抵不上你一个护工?”
这个女人有些生气,还没有做够一个小时就走了。郑秀敏就对我道:“你跟盘姑娘已经有过那种经历了,但你还是不会照顾她,只有我们女人才了解自己,你只负责为盘姑娘擦拭身体,为她活动四肢,按摩身体上所有的皮肤,剩下的事情交由护工来做!”
我很想带青青去外面走动,晒晒太阳,可是还不能。
郑秀敏介绍:“袁大夫,你不是会针灸吗?等下可以为盘姑娘针灸,保持她的肌肉正常收缩。这只是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也希望盘姑娘能早日苏醒。”
我苦笑一声,对方继续道:“我要去狂街,你有什么东西要我稍带的吗?”
“帮我买几本医学方面的书吧?”我随口道。
郑秀敏表示:“你不说书名,我怎么知道要买什么?但是你的保暖内衣该脱掉了,还有一些日常用品,算了,我看到什么你用得上,就都带回来。”
她离开后,病房就剩我和青青,护士来更换了药液后,我躺在陪护床上休息,回忆其在皇颜泽沟窑洞内的生活,甜蜜而又快乐。如果绿姬附着在了青青的身体内,我们就不用如此辛苦了。
可我现在已经跟绿姬闹翻,对于上祀节的行动,我心里也没底。
先做好准备,今夜我在遇到老黄,一定向他打听鬼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