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木本来清晰可见一圈圈的年轮勾勒的天然花纹,并不见任何雕筑的纹路。
无人马,无鸟兽,无事件,
光秃秃的整个盒木仿佛就是一整块天然的木材制作而生,浑然天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而下方的石台亦是如此,光洁的表面看不出一丁点人工打磨的痕迹。
这…….
正当我好奇的上下打量着,默然感觉到有人来到我身旁,侧头看去是Alice,我怕怕道:“拜托,女侠,以后走路给点声音好不”
“呵呵呵”
然而并未出现我印象之中的彪悍,或者害羞之色,Alice的眼神反而让我很异样,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整个身体一下子靠在了那石台之上:“你,你想干嘛,你别闹….”
不等我说完默然只见眼前那Alice整个人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一些,露出洁白的牙齿,而那眼神更加诡异了些,笑意更盛:“呵呵呵呵”
猛然我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Alice,我本能的掏出手枪对准眼前那人,眉头一压道:“你不是Alice,说,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被发现了吗?”
对面那Alice说话间手指一点,穆然我感觉浑身一软,整个人无力地向后倒去,吃力的用手撑着身体斜依在石桌之上,恍惚地望着眼前那慢慢逼近的人,吃力的举着枪颤抖道:“你,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我是谁,重要吗?”
下一秒,我只感觉腹部一痛,直愣愣的望着眼前披着Alice模样的女人,难以置信的低下头望着那插入自己身体之中的刀,一口鲜血喷出,强烈的晕眩席卷周身,眼神冷厉的望着眼前的女人,不等我调转手中的枪口,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飘了起来,随后背部传来一阵剧痛。
我竟然被那女人一把举起重重地摔在了那盒木之上,背部传来的撞击使得我再度口中吐了两口血,努力挣扎了几番浑身一丝力气都感觉不到了。
吃力地扭过头,望着眼前那慢慢走近的身影,直感觉到自从身下传来阵阵冷意,不多时半个身子都有些麻木了,我虚弱地道:“你,到底是谁”
“呵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女人脸色一冷,阴沉的冷冷道:“你不会知道了”
说罢刹那间高高手中明亮的弯刀,那刀插入我胸膛的下落瞬间,我看到那刀竟然是蛇头嵌刃,人骨做柄。
望着那落下的诡刀,无力地做不出任何反抗,只好听天由命眼睁睁的望着那刀刺透了自己的胸膛,砰的一声,我知道那刀尖一定钉在了身下的盒木之上。
眼前那女人眼神满是疯狂,狭长的眼眸之中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丝眼白。
“呵呵呵,哈哈哈哈”
空旷的钟楼之内,回荡着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充斥着阵阵凄厉,宛如万千惨绝的哀嚎。那笑声之中四周的彩色玻璃刹那间全部爆裂,洒落一地晶莹,感受着身体内不断流失的生机,我隐约能听到滴答声,
我的血沿着那刀刃汩汩晕开,沿着盒木向四周淌下,不多时整个盒木都被血幕蔓延,鲜红的血液仿佛有什么指引一般,淌过石桌表面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在这寂静空旷的钟楼之内清晰可闻。
我难道是要死了吗?
就这样死在这里吗?
吃力的扭过头望着那来时的门口,眼角的余光倏然瞥见那一排蜡烛,那本来跳动的烛火此时竟然袅袅摆成了绿色的火焰!
意识模糊的听着耳边那女人竟然跪在地上仿佛在厮语,那声音不似我熟悉的语言,仿佛喉咙压抑的音调,我不由得惨然一笑,望着头顶那副迥异的画壁,
这,都是什么事啊。
幸好,幸好Alice不在这儿。
就在下一秒,耳边的厮语停了,那女人换换起身,一把将我掀下高高的盒木,翻滚的身体在控中心好似一连串的朵朵血花,扑通一声落在排排绿色蜡烛的台阶之上翻滚而下,
当天地旋转静止,我静静的躺在地上,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到那只黑色的眼睛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