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掉混沌气息当然是能够办到的，不过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就是了。”卫子启耸耸肩，“很显然，这么做的成本比直接把血煞族赶出去或者借他人之手干掉高得多。而且直接让血煞族在苍玄世界被干掉，那么逸散的混沌气息还可以进一步对世界意识带来伤害，帮助他进一步削弱世界意识。你觉得那位天守会不会这么做？”

两女同时点头。沈倾语面色更是有些不好看。

她想到了被毁掉的辉月城以及葬身于火海的无数人族子民。

能够做出这种事情，足见那位天守的不择手段。

“那么，骨族和阴魂族，到底是想做些什么呢？他们真的是要就这么退出苍玄吗？”

卫子启望着天边，喃喃自语着。心中却隐隐有种感觉，这件事情只怕没这么容易结束。

翌日，八意永琳走进房间。

“院长。”

坐在桌子后面埋首于一堆文件中的卫子启头也不抬地道：“有什么事吗永琳？”

“有一位客人来访，我想您应该见见她。”

“哦？”卫子启抬起头来，注视着这位月之贤者，“来的人是什么身份？”

“这一点，我想由您亲自确认比较好。”

“好吧。”卫子启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扔，“让那位客人进来见我吧。”

八意永琳微微一欠身，转身袅袅而去。

片刻后，轻盈的脚步声响起。一道浑身包裹在漆黑的宽大斗篷中的纤细身影走进了房间中。

“就是你要见本院长？”卫子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来者，眼中隐隐有金光闪烁不定。

只是令他惊异但是，那层斗篷外似乎笼罩着某种禁制，隔绝着他的探查。

“有点意思。”

他的目光变得玩味起来。

能够做到这一点，至少也是神境级别的存在。也就是说，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神境强者。

见到对方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卫子启也不说话，就这么双手抱胸地注视着他。

片刻后，对方终于开口打破了沉寂：“卫院长，这么盯着一个弱女子看可不是什么礼貌的事情。”

声音清脆悦耳，如钟磬鸣奏。

“女人？”卫子启目光微凝，随即淡淡道，“上门拜见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是礼貌的事情了？”

闻言，来人发出一声轻笑，随即一双白皙得有些过头的纤纤素手从斗篷下伸出，轻轻解开了系绳。

斗篷瞬间滑落，露出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丽少女。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面如白玉，容颜倾世。

“小女子顾玉，见过卫院长。”

少女笑语盈盈地对着卫子启欠身一礼。

卫子启眼中金光流转，下一刻，瞳孔骤然一缩：“主宰？”

“果然瞒不过卫院长。”少女轻轻一笑。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子启脸上露出郑重之色。

“既然卫院长对我的身份这么好奇。”

少女脸上绽放明媚的笑容，下一刻，苍白的火焰自脚下腾起，缭绕身周。接着，她身上的血肉变得透明起来，清晰地显露出肌肤下的骨骼，莹莹如玉，泛着淡淡的光辉。

“骨族！”

【真理之眼】立刻辨认出了少女的真实身份，瞬间让卫子启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