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到这里,整个酒楼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正在打酒的蓬头垢面的小子,与传说中的乞王是如此的相像,都是一身破烂衣服,头发也似几年没洗了一般,最能让人确定的就是他手中的那个酒葫芦,当今还真没听说过哪个要饭的带个酒葫芦的。管易蝉当然也发现了这种情况,心中微微升起冷意,打完酒后,淡然的走出了酒楼,好像根本不担心被别人说出自己的踪迹一样。
刚出来酒楼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酒,就见对面的三叔还有胡震蕃慢慢的走来。管易蝉微微一笑,知道这一定是个偶然,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个酒楼打酒。
三叔见到管易蝉,微微一愣,拱手说道:“别来无恙。”
管易蝉笑道:“故地重游而已,没什么恙不恙的。”
三叔淡淡的说道:“你真不该来这里,念你我有些交情,你自己跟我走吧,如果你真的不是顺天教的人,想必也不会害怕吧。”
管易蝉摇摇头说道:“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去干什么,念你跟我有些交情,我也不想出手,你当没看见我吧,卢成坤的弟子不是这么好当的。”管易蝉一句话就点出了三叔的本意。
三叔神态凝重的注视着管易蝉,身上的气劲也是隐隐的增加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得再次到卢成坤的指点。当年三叔只是得到了三天的指点,便进入了入微境界,三叔切实的感受到了入微境界的力量,不但自己的武功可以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横行无忌,而且在罗家与胡家的争斗中也是处于了明显的上风。有时候三叔自己也想,如果能够拜得卢成坤为师,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进入忘尘境界,甚至更高?那个时候罗家算什么?现在机会来了,三叔没有任何理由不抓住的,而且按三叔的推测,这个管易蝉现在最多也就是入微初期的罢了,这还是高估了他。
但是当三叔的气机锁定管易蝉的时候突然发现,管易蝉的位置有些摇摆不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但是跟做卢成坤的弟子来比较,眼前的事情还是可以赌一赌的,因为三叔不信这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子能比自己更早的进入入微境界。想到这里三叔一咬牙,身形闪射到了管易蝉的身前,身形离管易蝉还有丈许的时候一掌劈了过去。
管易蝉早就看出三叔没有收手的意思,见他攻来也没有闪避,当三叔的掌力快要劈到自己胸前的时候,单掌招架住,雪难渡的掌力涌出,只听‘噗’的一声,三叔的身子远远的倒在地上。
管易蝉淡淡的说道:“我说过,想做卢成坤的弟子是没有这么容易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响起:“那我够不够资格做他的弟子呢?”
三叔还有胡震蕃等人听见这个声音都是一愣,随即脸上闪现出了狂喜的表情,三叔挣扎起身说道:“震岳,你回来了?”
“是的,三叔,您先到一旁去,我来会会这个乞王。”话音还未落定,一个年轻人的身子就定定的落在场中,出了管易蝉外,没有人看的见他是从哪里下来的。
管易蝉却是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刚开始说话的时候,应该是在这个酒楼的后边,但是话音刚落的时候,他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酒楼的楼顶,而且根本没有在楼顶有任何的停顿,直接就落到了这里,单是这份身法就不容的管易蝉不重视起来。
那人看了看胡震蕃点点头,转身看向管易蝉说道:“在下胡震岳,特来领教乞王的高招!”说完话根本不给管易蝉任何说话的机会,手中宝剑直接刺向管易蝉。
管易蝉眼角一阵抽搐,因为管易蝉在这个胡震岳的剑招下突然生出根本无力反抗的感觉,身形疾退几丈还未落地,便见那胡震岳的剑尖已然快到了自己的眉心,而且气劲隐隐封住自己的左右退路,让自己根本没有躲避的机会。
胡震岳嘴角冷笑,见管易蝉身形还在向后退,前进的速度不由加快,想要一举拿下这个乞王。管易蝉气劲感应中知道自己再向后退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心中一狠,单手扬起,手指弹向了这样的剑身。胡震岳见管易蝉居然这般应付自己的剑法,心中对管易蝉不由起了轻视的意味,剑身一横斩向了管易蝉的的手臂,却没料到自己的剑身当真被管易蝉点中。胡震岳身形一震,攻势也慢了下来。
管易蝉暗道侥幸,原来当胡震岳的剑身刚要反转的时候,管易蝉用出‘凝雪掌’中的吸劲,轻微的扯动了一下剑身的速度,然后一指点中剑身。当胡震岳身形一定的时候,管易蝉就攻了上去。
胡震岳心中满不是滋味,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招拿下管易蝉,不想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被对方抢得的先机。想是如此想,但是胡震岳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剑势一收,防住管易蝉的攻击,而后散出点点寒光,笼罩向了管易蝉。
管易蝉身形起落之下,心中苦涩的想起了这剑法的名字‘分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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