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好像没有什么憾事一般,很平静。“乞儿,你也为我流泪了吗?”李凡最后的一个念头,这个自己最满意的孩子,那个从来没有流过泪的李忘乞。
这时被林夕扶着半坐起来的管易蝉涩声道:“不是说好了,是我的吗?”
李忘乞望着管易蝉,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和熙的笑意,淡淡的说道:“乞皇很想你的,你一定要把我们的理想完成,不然我跟乞皇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不要难过,我们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你永远是乞王,我们的弟弟。”说完全身一震,身子缓缓的倒下,口中说道:“义父,你也不要恨我,我说过我不会欠你的。”说完,转头看着管易蝉笑道:“乞王是从来不哭的。”
管易蝉看着李忘乞的笑颜,这时的李忘乞好像又是那个什么事情都难不倒的乞圣一样,整天挂着满不在乎的笑脸。管易蝉嘶哑的喊了几声,脑袋一沉便晕了过去。
“老大不要走。”管易蝉追着那如幻似真的笑脸追去,但是眼前一黑又没有了只觉。心中只想任凭自己这么沉向那无底的深渊。
“我在哪里,是不是要找到老大了?”管易蝉想着。
“唉,小蝉的体内还有一道李凡的‘烈焰真气’,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他遭到这样的打击,好想自己不愿意醒来。”藏天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那他应该会好起来吧?”林夕那有些担心的声音也传到了管易蝉耳中。
“我还有师傅,我不是个没根的人。”管易蝉心中想着,随即从来没有过的脆弱感如洪水般席卷而来。“师傅。”
“小蝉,你终于醒了。”藏天机说完话,拍了拍管易蝉后背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旁边还有个姑娘看着呢。”藏天机笑着说道。
管易蝉抬起头来,对着藏天机说道:“老大死了…”
藏天机道:“那小子没死,放心吧。”
管易蝉惊声问道:“什么?”
藏天机道:“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住这样熬,我都守了你三天了,我先回去了,那天的事情夕儿比我清楚,让她告诉你吧。”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管易蝉叫道:“师傅,你别走。”心中却是想道:“您如果走了,她还不笑话死我。”见藏天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心中有股只好任命的感觉。
林夕说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管易蝉连忙转过头,在被子上擦了几下眼角,说道:“李忘乞怎么会没死,你不要骗我。“
林夕道:“先管过头我给你擦擦脸,难看死了。”
管易蝉心中一动,好像林夕不像原来那样子对自己愛搭不理了,说道:“谢谢,我自己来。”说完转过头来,见林夕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脸色不由红了起来。
林夕见状抿嘴笑道:“还怕看啊?”
管易蝉听到后更是无地自容,好在林夕没有继续,而是对他说起了当日管易蝉晕倒后的事情。
当日在管易蝉晕倒后,四处的百姓纷纷涌了进来,叫嚷着要毁了李凡的尸体。林夕等人虽然觉的很是过分,但是也能看出李凡这几年是怎么样对百姓的,于是也没有去管他们。就在此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除死无大事,人死为尊,如不是老夫近年来修身养性,你们这群愚民一个也活不了。”声音忽高忽低,一个老人的身形飘忽不定的落在院子中间,那些百姓见只是一个老头子而已,也不去理他,只是冲向李凡的尸体。老人咧嘴笑了笑,随手拍死几个,这才把众人吓走。
赵语栖等人见老人虽然身形佝偻,但是随手间干净利落的杀人于谈笑间,也觉的此人不是善类。
司马战天拔刀怒道:“何方老妖,竟敢在你家爷爷面前撒野。”
老头见状笑道:“别说是你,就说是司马厄前来也不敢对老夫对此说话。”
司马战天见这个老头居然侮辱自己的祖父,心中更是大怒,随即一刀劈出,也是司马战天心肠不错,见对方是个老头,没有用出多大的力道,而且招式笼罩的也不是什么要害。只见老头随手挥袖便把司马战天震退,期间一点内力或是气劲都没有察觉出来。这让赵语栖等人觉的此人深不可测,但是只有司马战天心中最是惊骇,因为自己被老头击退到现在还不能提起丝毫内力。
老头看了看司马战天说道:“小娃娃心肠不错。”说完看了看李忘乞的尸体转了两圈说道:“天意,嘿嘿,天意。哦?凶刀,跟李方那老小子还有关系。”自语完后便带着李忘乞的尸体飘了出去。赵语栖等人哪里来得及追,这时候老人传来一句话:“少则三年,最慢五年送你们一个活生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