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饶刚刚叫他张先生,所以这功夫范雎也没自称本相。
范雎瞪着她,一时不知怎么答。想了下,他才开口:
“巨子,是以何种立场来问范某此事呢?”
所以两家一向相安无事。
姜安饶对于范雎来说,也是有救命之恩的。这么多年姜安饶折腾着种地,虽说是为了大秦屯粮,但是因为动作很大,主抓人口耕地军饷等事务的姜若阳也间接得了不少权利。
范雎当场就是一愣。后院住着不少的范雎的门客,外围还有守备,这是相付啊,就算没多森严,毕竟外围还有十多米的高墙呢,这俩人怎么做到来去自如的!
他眨眨眼,往两人身后看了一眼。王昀看到范雎的动作,脚步顿了下,转身把门关上了。
“大一统的守护者吧。”
不过也不能真的杀了范雎,那会让秦国朝局动荡。所以,姜安饶想凭着自己救过范雎一次这个关系,看能不能说服范雎别干傻事。
什么?范雎听得一脸问号。
姜安饶早先在魏冉还是相国的时候就对后院的结构十分熟悉了,此时直接奔范雎所在之处。以她跟王昀两人的身手,很少有人能发现他们的行动。
“巨子。”
范雎为了站稳脚跟不是没有小动作的,这几年魏冉过去信重的人多多少少都被范雎排挤出权力中心了。但是他没动姜家。
“先生应当知晓我的想法。我想让这天下能够成为一个大一统的国度,我跟家人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为此。我们不愿意参与党争。
范雎当年在魏国被四处追杀,化名张禄,一直到了咸阳,得了秦昭王看中才回复了本来姓名。这个事情姜安饶当然是知情者之一,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通传就这么走了进来,还这样称呼他,显然,大有深意的。
范雎闻言,看着姜安饶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不是疯了?
姜安饶却侃侃而谈:
也许这一次去,会打破某种平衡。
范雎心里突然很没底。但这个时候他不知姜安饶的来意,也不能立刻就呼喊让外头护卫进来救人吧?好歹他是秦相。
秦昭王原本对于姜家有些忌惮,但是如今朝中有范雎,有金受,甚至还有阳泉君这些人,姜若阳又一贯没有越界的意思,所以此时秦昭王也没有在针对姜家的意思。
姜安饶看了眼屋内的光亮,敲了敲范雎的门。跟着也不等里头的回应,推开门就走进去了。
范雎还以为是手下的哪个门客或者是家人有什么事情呢,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联袂而来的姜安饶跟王昀。
“当今大王年少继位,太后执政多年。太后身为女子,所以要仰仗自家兄弟,而大王也需要兄弟帮衬,所以慢慢的,除了太后,咸阳还有四贵。
但是这些人手中权利过大,终究是会让大王的权威受损。所以,他们早早晚晚的,都被赶了出咸阳。
先生,你来咸阳的时机刚刚好,所以,如今你成了大秦的相国。但,即便是阳泉君那样的人,也可以在朝中同你分庭抗礼。你不会更进一步了,因为大王不会在允许有新的‘四贵’产生。”
范雎当然不算是笨蛋,所以姜安饶只是这样一说,他立刻就想到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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