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萨雷安笑着安慰道：“至少我觉得很有意思，也顺便解答了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不过正如瓦斯坦恩所说，这种特权只有在诺达希尔的枝叶覆盖范围内才能生效。

用比较方便理解的方式来横向对比，如今的瓦斯坦恩就相当于某国某部门的中层领导。

【公若不弃……】

得益于梦境女王伊瑟拉对诺达希尔施加的祝福，暗夜精灵一族获得了自由进出翡翠梦境的特权。

瓦斯坦恩笑着耸了耸肩：“只有在世界树覆盖范围内死亡的暗夜精灵才会变成小精灵，从这个角度来看，至少在诺达希尔被毁前，暗夜精灵的确有自己的一套轮回体系。”

“带我前往暗影界的那位指引者，在抵达目的地的路上告诉了我一些重要情报。”

“嗯……”萨雷安若有所思的问道：“话说现任的勇气之手是谁来着？”

他亲眼见证了第一次流沙之战的结局，可惜当时的他已经无法与生者交流，向来尊重生命的暗夜精灵一族又不可能存在掌握死亡之力的通灵法师。

瓦斯坦恩笑着摊了摊手：“这也算是我难得一次的叛逆吧……总而言之，我的要求得到了仲裁官的许可。“

【草，什么项羽？】“经过长达两年半的刻苦训练，我顺利的通过了晋升考验，在洗去生前的记忆的同时荣获双翼。”

除非前任圣杰之手不幸阵亡，或者因为其他客观原因主动隐退，想要递补上去可谓是难比登天。

绝大多数的灵魂进入暗影界后都会被分配到那些平平无奇的亡者国度，享受死后的平静生活。

瓦斯坦恩对答如流的说道：“每个神庙的圣杰之手都有两位，现任的勇气之手是阿波罗恩和阿耳忒弥德，他们正好是一对兄妹。”

萨雷安半开玩笑的对坐在自己背上的瓦斯坦恩鼓励道：“彼可取而代之。”

在一名后来堕落成弃誓者的格里恩带领下，瓦斯坦恩被接到了暗影界，他至今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接受仲裁官审判时的场景。

别以为圣杰们名下的中层管理人员很好当，瓦斯坦恩面临的竞争强度远非在艾泽拉斯时能比的。

在战场上阵亡后，瓦斯坦恩并没有立刻被接引到暗影界，而是继续在自己死亡的希利苏斯大沙漠徘徊了好几年。

艾露恩是生命侧的真神，创造生命本来就是她的天赋能力，能捏出枭兽这种生物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根据萨雷安从其他渠道了解到的情报，瓦斯坦恩死得很惨。

“但生前并无任何光辉事迹的我不希望像这样依靠关系上位，在接受仲裁官的审判时，我故意要求祂将我分配到除炽蓝仙野以外的其他国度。”

瓦斯坦恩死在了远离诺达希尔的前线战场上，他的灵魂没有进入翡翠梦境的机会，这也是范达尔的情绪彻底崩溃的原因之一。

解答了萨雷安的疑问后，瓦斯坦恩继续讲述自己的经历：“如果按照惯例，我也应该会被分配到炽蓝仙野，甚至可能会因为寒冬女王的爱屋及乌得到重用。”

虽然萨雷安这句话多少带着开玩笑的意思，但他确实很看好瓦斯坦恩的未来。

“由于寒冬女王与艾露恩的姐妹关系，暗夜精灵死后通常会被分配到炽蓝仙野。”

瓦斯坦恩早在千年前的流沙之战就已陨落，他当然不可能见过已经在灵魂之种沉睡了好几千年、最近才搬到艾泽拉斯定居的鲁克玛。

当着范达尔的面，他被其拉帝国的拉贾克斯将军撕成了碎片，亲眼见证了这一幕的范达尔当场崩溃。

相比那些一生毫无所成的普通灵魂，瓦斯坦恩好歹也是英雄之子，也曾亲自参与过那场足以青史留名的流沙之战。

由于地缚灵的特性，瓦斯坦恩无法离开希利苏斯，只能眼睁睁看着情绪崩溃的父亲被战友们搀扶着离开前线。

只有身怀一技之长、蕴含大量心能的灵魂，才有资格被仲裁官分配到四大国度担任暗影界公务员。

从逻辑角度来考虑，萨雷安认为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

众所周知，暗影界的灵魂并没有寿命的限制，作为圣杰最重要的副官，圣杰之手的更新换代非常缓慢。

“历经时间的洗礼，我逐渐成为了勇气圣杰山德里娅麾下的一名中层管理人员。”

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起眼，但他其实已经踩在了无数人的脑袋上，再往上晋升就是圣杰之手，那可是在晋升堡垒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他的灵魂当中蕴含的心能并不少，因此“很快”就引起暗影界的注意。

“等会儿。”萨雷安突然打断了瓦斯坦恩的诉说，皱眉提出了一个疑问：“我记得，暗夜精灵死后应该是会变成小精灵吧，为什么你直接被丢到了暗影界？”

已经恢复记忆的瓦斯坦恩也向萨雷安说明了他前往暗影界的始末。

瓦斯坦恩阵亡于流沙之战中期，其拉虫人为了打击作为暗夜精灵军队统帅的范达尔·鹿盔的意志，故意设下埋伏引诱瓦斯坦恩前去。

只要圣杰之手的位置出现了空缺，圣杰们大概率都会优先提拔本就能力不差的瓦斯坦恩，这是很正常的人情往来。

“闲话就先说到这里吧，我们快到了。”

在干燥开裂的地狱火半岛红土地远方，萨雷安和瓦斯坦恩看到了万红丛中的一点绿。

与此同时，萨雷安通过鹰眼术赋予他的强大视力，锁定了正亲自奋斗在环境治理第一线的老朋友——范达尔·鹿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