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生曾经见过的中年侍者右手臂从装有内核的那部分起整个被斩断,断手弃在地上,鲜血散了一地,整个人已经丧失战力,不过中年侍者很汉子的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咬着牙配合左手将断手简单的包扎了下。
一名年约三十岁许的男子颈部被斜插进一把内核剑,双目拱出,受伤角度已经说明他不可能还活着。
房间的另一面,血狼独自战两人,破碎的大氅,零星的鲜血,两道不浅的剑痕,三个枪眼造成的伤痕,让拥有比普通内核者更多炁的血狼也精疲力竭,他呼出的气比吸进的气多,显然在对方两人的挟击下,他已渐入疲势,也许下一刻便会倒下。
在血狼的对面,凶蛇的情况也不理想,但比血狼要好得多,只有一道刀痕。
而在他的旁边,那名佝偻着背的白发老者就差得多了,白发老者已经顾不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情况,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老者的面庞处有一道从额头到下巴的伤痕,若非不是凶蛇手疾,拉了两者一把,此刻就不是这道伤痕。而是一劈为二的头颅。
“真是遗憾啊!这次竟然没有把你杀掉。”血狼讥讽地看着白发两者脸上的刀痕道,作为这次强攻的代价,他身上的剑痕从一道变为两道,两个枪眼变为三个枪眼。
不过血狼并不后悔,他已经认为这次作战必死无疑,凡生那边也无幸免的可能,【狩】级上品实力的内核者可以在这黑晶镇四只脚走路,只要他愿意,所以临死前,他还拖一个家伙垫背,凶蛇过于猥琐,暗算不到,也只好拉这个白头发的老家伙了。
凶蛇发黄的瞳孔紧紧盯着血狼,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也不强攻,只是等待血狼失血过多,体力散尽,然后再远远给出最后一击。原因则是他不想面对荒原狼临死前的反扑。
“死吧,死吧,你死了,黑晶镇就完全是我的了,安详的去死吧,我会埋葬尔等的。”凶蛇嘶哑的声音在房间内传递。
“祁正妻儿我也会放任她们自由,所以请安详地去死吧!”凶蛇继续诱惑道。
血狼吸了口炎热的空气,他的肺像空箱抽动一样,刺啦刺啦作响,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这场是他输了,彻底输了,毫无翻盘机会。中年侍者没的说,多年的交情,使得他们两个死在一起,双方都不会埋怨对方的。
他自己没有妻儿,唯一牵挂的只剩下祁正妻儿罢了,凶蛇的话语正中这名糙汉子的心里,他左手默默掏出内核枪,对准自己的心口,他重重看着凶蛇。
“是你赢了,希望你像个男人。”
凶蛇眼中透出惊喜的光芒,头颅郑重的点了点,而一边躺着的中年侍者吕方选择闭上了双眼,他没有出声阻止,因为他知道这个男人作出的决定无法更改,但是他也不忍心看着这个男人在他面前死去。
似乎局势已定,却有一道声音传来。
“血狼,你怎么像被打得小娘们一样,寻死腻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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